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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手,烫的吓人,他急忙又摸向她的额头,也是烫的,仔细一看苏为一,脸色都发了紫,宋元急忙抱着人下楼,还不忘拿了毯子给苏为一裹上。
医院里,苏为一被推进急救室,护士告诉他,“病人是急性肺炎,怎么现在才送来,还有,她是不是好久都没有进食了?”
宋元楞楞听着,“好久都没进食了?”他突然想到李宴清,攥紧了拳头,“这个混蛋!”
苏为一因为淋雨导致了高烧,她一直强撑着,三天也没有进食,所以才导致了急性肺炎,宋元站在急救室的门外,身上淌着水,地下都积聚了一摊水,他眼眶发红的盯着那扇门,警察来的时候,苏为一刚从急救室里出来。
“再等一分钟。”宋元跟警察说,他跟着护士把苏为一送到了病房里,他远远的望了一眼,看到苏为一安静的躺着,小脸没有血色,护士说,“病人没有什么大碍,接下来几天要好好照顾。”
宋元点头,终于放下了心,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以后,走出病房,又回头看了一眼。
胖子接到宋元电话的时候,正想骂娘,突然听到医院两个字,整个人都清醒了,等到胖子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的时候,以为宋元出事了,却没想到病床上躺着的是苏为一。
宋元坐在警局里,旁边是苏为一哭天喊地的舅妈,警察都头疼,宋元确实是狠,李宴清被打的脑袋上缝了三针,左臂骨折,听着苏为一舅妈那些咒骂的话,宋元只觉得头疼。
宋元看着警察,“是我打的,不过他该打!有什么处罚?”
因为担心苏为一,所以宋元的口气横,警察看着宋元开始批评教育,宋元用力的忍耐着,“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小兔崽子,跳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您看他把我给打的,您评评理。”
宋元从来都不是会为自己辩解的人,他只会用拳头说话,面对李宴清的指控,他没有解释,宋元被罚款五百,拘留一星期,李宴清还嫌钱不够,嚷嚷着让宋元蹲监狱。
宋元本可以解释的,可他不想把苏为一牵扯进来,他不想她身上有一丝污点。
胖子一直在医院待到天明,苏为一还没有醒过来,他担心宋元,给苏为一找了个看护就急匆匆出了医院。
宋元在警局内睁眼到天明,他坐在那里,头发凌乱,眼角发红,双手合十扶在额头,一副疲惫的样子,楚回进来的时候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突然不忍。
宋元出去警局的时候,胖子急忙迎上去,“你可出来了,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声不吭又进去了?”
“苏为一呢?醒了没?有没有事?”他一心都是苏为一,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胖子摇头,“她没醒,不过没事,你放心,我给她找了护工,但是你,你怎么看着这么憔悴啊!”
“我没事。”宋元刚要走,突然听到了楚回的声音,“宋元。”
他止步,“楚回,我欠你一个人情。”
看着宋元仓皇的背影,楚回突然苦笑,“是啊!除了人情,你还有什么舍得给我。”
两个人回医院,胖子看着宋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口解释,“我打听到你进了局子,所以才找了楚回帮忙,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宋元没有表示,只盯着前面的路。
楚回父亲虽然已经调到了别市,可人脉依旧在,从里面捞一个人出来,只是小事。
在胖子心里,宋元好比战神,能降的住他的人一定很强,可放他看到宋元慌慌张张进病房,紧张的站在苏为一病床前,往日的那股子轻痞懒散劲儿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怜惜,那一刻胖子才知道,降得住宋元的不是什么大力士,而是一个温柔绵软的小姑娘。
苏为一还没醒,宋元不敢说话,只敢轻轻的为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守在她身边,一眼都离不开。
等到中午的时候,胖子拎着饭进来,对着宋元招手,“元儿,你快回去收拾收拾吧!你看你眼睛里的红血丝,要是苏妹妹醒了,你再吓着她。”
最后一句话说动了宋元,可他担心苏为一,不肯走,胖子只得把衣服给他送过来,宋元急忙在洗手间换了衣服,整理了一下就又回了病房。
看着宋元那担心劲儿,胖子靠着墙懒懒的笑,“混世魔王终于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中午,胖子想留下来替宋元,却被宋元赶走,他怕饭的味道熏着苏为一,索性就在门外吃了几口。
他坐在椅子上,眼皮逐渐发沉,他也是熬了整整两天,在外婆家门外守了两夜的人,他的衣服湿了又干,全靠体温暖干的,可这些却比不上苏为一说出来分手两个字让他痛苦不堪。
他拉住苏为一的小拇指,声音哑着,“央央,我们两个人,好好的,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无声。
苏为一在下午醒来,她睁开眼,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子,当她看到趴在床边的宋元时,呼吸一窒,那些痛苦的画面通通回到脑子里,天人永隔的痛苦折磨着她。
她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身体抖的不行,宋元被惊醒,急忙摁了铃,“央央,怎么了?你别吓我。”
经过医生的检查以后,苏为一的咳嗽终于停了,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她好想一觉睡过去,因为只有在梦里,那些痛苦才可以远离她。
宋元听着被子里传出的呜咽声,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在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他想安慰他,却又怕她反感,手停在半空中隔着被子慢慢拍打着,他无声的说,“乖,央央不哭。”
苏为一清醒以后,抵触着任何人,宋元给她喂粥,她不肯喝,“央央,喝一口好不好?我加了双倍糖。”
苏为一睁开眼睛,那疏离的眼神让宋元心寒,她说,“宋元,我的名字是苏为一,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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