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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彭乐腹痛难忍,只得寻路冲出芦苇丛,返回东魏军本阵。见彭乐重伤败回,高欢一干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这彭乐是东魏军中是数一数二的猛将,今日居然连他都身受重伤而回,大家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高欢不由地为出战的三万精锐甲骑担心起来。这时,有人建议,打了那么久,东魏军重骑的马力恐不能坚持,不如让儿郎们先回来,换马再战。高欢觉得有理,便下令鸣金。
这是高欢所犯的最致命的一个错误。
在大战之中临阵撤退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芦苇丛中。东魏军早就失去了编制和指挥,三万人分散在各个角落,东一堆,西一堆地各自混战。听到本方鸣金撤退的信号,早已经战得精疲力竭,苦苦支撑的东魏军几乎同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另外一个疑惑也浮现在大家心头,我军败了?一时间东魏军人人争先恐后地脱离战线,回头就跑。西魏军哪里肯舍,随后紧紧追来。由于无人指挥,也无法指挥,很快东魏军的撤退就变成了一场溃败。东魏军的精锐甲骑们彻底丧失了战斗意志,他们丢盔弃甲,扔掉手中的兵器,只想快点逃离芦苇丛这个危险四伏的地方。可是进来容易,出去却难。这里小道繁多,难以辨识,东魏军如同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乱撞。几条可能通往外部的小道被东魏军甲骑们堵得水泄不通,进退不得。情急之下,几个东魏军的将领拔刀,对着前面堵路的自己人乱砍,却引起了更大的混乱,东魏军将士为了夺路逃命竟开始自相残杀。许多甲骑迫不得已,胡乱向芦苇丛中闯过去,想要寻路出去,却陷入了泥潭,由于衣甲沉重,人马挣扎不脱,很快遭受了灭顶之灾。
西魏军则士气大振,四面围攻只顾仓皇逃窜的东魏军,大批大批的东魏军走投无路,只得下马乞降。
高欢鸣金之后,等了半响,才陆陆续续有零星的东魏军从芦苇丛中冲出,返回本阵。这些东魏军一个个丢盔弃甲,满身血污,面无人色。最终,出战的三万甲骑,只有数千人返回。三十个领军的都督大半没有回来,甚至六个大都督也只回来了四个,高车酋长叱列伏龟和开府仪同三司、营州刺史牒舍乐不知下落。望着出战甲骑的惨状,东魏大军人人心中巨震,斗志全无,一时间阵脚也有些松动了。各将领连忙极力弹压。高欢此时心中滴血不已。这三万具装甲骑是他苦心孤诣多年才建立起来的看家部队,是整个东魏军的精华所在,可是今天没想到却在这一片芦苇丛里全部损失殆尽!高欢面如死灰,只觉的一股咸腥已经涌到咽喉。高欢见众将惊惶无措,已无战意。强自按下将要喷口而出的鲜血,下令全军后撤十里安营,整军再战。东魏大军缓缓后撤至十里处安营,高欢命众将整军备战。这时,坏消息接踵而来,侦骑来报,洛水桥被西魏军夺取,大军退路已断!这一下全军更加惊惶难安,士卒们纷纷议论“吾等中宇文黑獭之计矣!”一时群情骚然,将领们怎么也弹压不住。侯景见势头不妙,率先拔营东归。其余诸将也纷纷弃营而走,只余高欢大营未动。此时高欢尚蒙在鼓里。高唤毕竟为当世枭雄,虽然心痛难已,但是脑筋却没有糊涂。接到侦骑的报告,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思忖片刻道,“宇文黑獭主力皆在当面,此必小队贼人偷袭。毋庸多虑,只要击溃当面之敌,其必自逃!”说罢,他命长史张华原拿了簿帐名册前去诸营点兵,准备再战。张华原到各营一看,却发现全都空空如也,诸将已经抛下高欢先行撤退了。张华原赶忙回来禀告高欢,“诸军已然离散,营皆空矣”高欢闻言心中大恨,他一脚踢翻面前的几案,拔出所佩的宝刀,对空虚砍,厉声叫道,“这些无胆鼠辈!孤平日高官厚禄养之,如今稍遇小挫,便弃孤而逃,岂不可恨!”大都督斛律金在一旁道,“于今众散将离,其势不可复用,请大王速回河东,以图将来!”高欢悲愤已极,大声道,“今日若退,黑獭不可再制。他日席卷河、洛,吾辈永无宁日矣!”他对斛律金下令道,“速点中军兵马,孤亲与黑獭一决生死!”斛律金劝道,“众心已散,军无斗志,不可再战,还是先退军河东,再做打算。”高欢状若疯狂,举刀大呼,“孤决不退兵,孤要与黑獭决一死战!”斛律金见形势危急,西魏军随时可能杀到,高欢现在又陷入半疯狂的状态,就是听不进好言相劝。他把心一横,以目示意帐内的督将亲卫等人,然后自己上前抢下高欢手中的宝刀,大声道,“事急矣,请大王速退!”大家一涌而上,拥了高欢出帐。高欢口中还在大喊,“孤不退!孤不退!”众人七手八脚将高欢架上他的座骑。高欢远眺沙苑,虎目含泪,心中犹有不甘,迟迟不肯催动坐骑。斛律金也顾不上许多,举起马鞭在高欢坐骑的屁股上狠狠抽了几鞭。马儿受惊,猛地向前一窜,载着高欢向东而去。高欢痛苦地紧闭双目,一滴泪水从的眼角划落,滴落在关中的土地上。斛律金等将紧紧跟上,三千鲜卑铁骑也随后护卫而行。
再说侯景等将弃营东归,一路上东魏军归心似箭,马不停蹄地赶到洛水渡口。却见一小队西魏军已经守住了洛水桥,还在桥头搭建了简易的防御街垒,摆出一副死守不退的架势。洛水桥不宽,仅能两马并行,这队西魏军堵在桥头,不消灭他们根本过不去。东魏军见对方人数不多,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大军立即列成阵势,将渡口团团围住。只见东魏军在洛水边排成黑鸦鸦一片,一眼看不到头。侯景当即命令一员督将,领三百人先去拿下渡口。
这名督将立即率军出战,三百甲骑排出密集的队形,如狂飙般直冲渡口。西魏军躲在用大车、军械、乱木堆成的简陋工事后面,不断放箭。这伙西魏军箭术高超,似乎每发一箭都有一名东魏军甲骑应弦而倒。但是东魏军大队甲骑还是冒着对方的弓箭冲到了工事前面。那工事虽然简陋,但也有近一人高,战马无法越过。领军的东魏督将率先下马,冲到工事前,用手中的长槊往里面猛戳。东魏军甲骑也纷纷下马,涌到工事前挥槊乱刺。里面的西魏军也用长矛还击,双方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就见工事里面一名身披铁甲的西魏军勇士,身高丈二,若同铁塔一般。他四处游走,手持一根大棒,棒的顶端树了几排铁钉,就是俗称的狼牙棒。他只要看见那个东魏军士卒冒头,试图翻越工事,上去就是迎头一棒,被打的东魏军个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这手持大棒的巨汉正是华部军骑兵小头目费木。却说费木等华部骑兵受命四处袭扰东魏军,这帮牧民出身的费也头战士各显其能,有几个胆大的干脆还混入高欢的军营放了一把火。费木领了自己的一个小队二十多人深入敌后,转悠了一天,除了截杀了两名信使什么也没干成。心有不甘的他领队越走越远,竟一直来到了洛水渡口。费木见这里值守的东魏军人数不多,又懈于防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散守军,将渡口拿了下来。这个渡口,是方圆百里洛水上的唯一一个渡口,也是返回关东唯一的通道。费木这一无心之举,却成为压跨东魏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东魏军大败后闻听退路已断,竟然军心涣散,扔下自己的主帅,抢先撤退了。这是所有的人都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费木原想放一把火将桥烧了了事,但他手下的一个骑兵道,“如果把桥烧了,敌人还会从其他的地方过河,我们不如守在这里,敌人一定会来拼死抢攻。如果我们能守到都督带领大军赶到,那功劳一定大大的。”
费木点头道,“好,我们就守在这里,到时候捉了那个姓高的老头,把他献给都督!”
他们立即搜集了一切能发现的东西,修建了街垒,意欲死守。这些无畏的勇士,似乎一点也没有把当面敌人的二十万大军放在眼里。
再说东魏军围住工事猛攻,却怎么也杀不进去,很快街垒前已经躺满了东魏军的尸体,几乎无法立足。终于,东魏军承受不了如此惨重的伤亡,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东魏军主将侯景生的身材矮小,一足微跛,生性凶残狡诈,为高欢手下最得力的大将之一。侯景见到进攻的部队溃败,面无表情地下令将领队的督将斩首,然后再点两员督将,命他们各领千人出战。这次东魏军对这一小股敌军重视了起来,他们首先万箭齐发,将桥头覆盖。只听见乒乒乓乓,如同下雨一般,数不清的箭雨从天而降,只见桥头附近区域密布羽箭,如同长出了一层茂密的茅草。费木等人只得凭借工事,高举盾牌防御,有人被缝隙中透过的箭射中,惨叫着倒下,旋即被箭雨覆盖。箭雨过后,两千名东魏军甲士如潮水涌向桥头的街垒。如同汹涌的巨浪,以力压千钧之势,要将单薄的堤坝吞没,但是堤坝虽然看上去薄弱不堪,却如同铜浇铁铸一般,任巨浪如何狂暴,我自岿然不动。两名领军的东魏军督将当先冲到街垒边与里面的西魏军血战,他们知道如果这次不能拿下桥头,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像上一个领军督将一样,所以拼力死战。街垒前的尸体,堆积得已经快和人一样高。终于,其中一个东魏军的督将踩着层层叠叠的尸体,冲上了街垒,纵身跳了进去。接着不断有东魏军的士卒翻身跳入,街垒终于被突破!那员东魏督将双脚刚一落地,就见对方那个巨人挥棒当头向他砸来,那棒破空而至,力大势沉。那督将不敢硬挡,侧身躲过,回手一槊刺来,那巨汉一把抓过槊尖,往后一拽,一股巨力传来,那督将身不由己地就向前冲过来,吓得他连忙松开长槊。费木夺过长槊,直接往回一送,只听“噗”的一声,长槊的后端直接捅穿了那东魏督将的身体,将他钉在街垒上。另一员东魏督将也跳入了街垒,见状急忙来救。就见费木狼牙棒横扫,将几名他身边的东魏军士卒击得四面飞散,血肉横飞。那人急闪,却仍被狼牙棒顶端的铁钉挂倒。费木手往回收,狼牙棒深深地嵌入那人的肉中,将他的身体从地上一路拖着过来,那人痛极,嘴里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他手下士卒忙按住他的双腿,拼命将他往回拽。那人的身体像拔河的绳索一样便僵在中间。只见费木手中用力,顿时将那督将拽了过来。被当了一回拔河工具的这名东魏军督将已经气息奄奄。一名费也头士兵过来,掀开他的兜鍪,将他的头割下,结束了他的痛苦,然后挥手将他的首级向对面的东魏军掷了过去。几乎一瞬间,攻入街垒的两员东魏督将皆已毙命。东魏军还从未经历过如此血腥残酷的战斗,对面的这几个西魏军士卒,似乎是嗜血的野兽般,血流得越多,他们的战意越加高涨。东魏军的意志突然间崩溃了,他们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争先恐后地爬出街垒,四散而逃。费木喘了一口气,发现活着的己方战士只剩下五人。街垒工事也已经破败不堪,无法再起到防御的作用。他和剩余的战士退上桥头,仍然将桥面挡得严严实实。费木抬头看看对面的敌军,只见黑压压一片,望也望不到头。费木舔舔干裂的嘴唇,对身边的一个费也头战士道,“库尔托,我们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只听库尔托道,“如果去年不是都督收留我们,咱们早就饿死了。苍狼的子孙,战死是我们的荣耀!木里稽,倒是你婆娘就要生了,可惜你看不到你儿子了。”费木眼望远方,缓缓道,“我知道都督决不会亏待我的儿子,他决不会让我的儿子挨饿,也决不会让他受冻。我的儿子会好好长大,成为无敌的勇士!”库尔托听了,大声唱起了费也头人的歌谣,“蓝天白云下无边的草原啊滋养着苍狼的子孙,白雪皑皑的圣山啊庇佑着他的子民,费也头你这勇士之名永远流传”曲调悲凉回旋,费木等人不禁一齐高声相和。
当两个千人队再次败回,领军的两个督将阵亡,侯景终于变色。他狂暴地下令,将自阵亡的两个都督以下的军官全部处斩!这次他也学聪明了,再也不肯单独去打桥头。大家经过讨价还价,各领军大将凑了一万人,由十个都督带队,轮流猛冲桥头,以期杀开一条血路。
眼见过桥无望,一些东魏军将士纵马跳入水中,想要泅水过河,可他们全身铁甲,沉重无比,下了水就在也浮不起来,枉送了性命。另外一些人见了纷纷脱掉盔甲,只穿单衣下水。可是没想到,现在已是十月末,天气寒冷,水温已近冰点。他们没有泅多远,就已经冻得僵了,一个浪打过来就纷纷被河水冲走了。东魏军进退不得,一时大乱。这时,高欢也赶到了渡口,见前面敌军阻路,己方大军一片混乱。也不敢近前,只得沿河而走。这时,恰好一支东魏军运粮的船队经过,高欢忙命人上前高声呼喊,“大王在此!速撑船过来接应!”那押船的官员见到高欢的旗号仪仗,不敢怠慢,急忙向河岸驶来。不料船大水浅,粮船无法靠岸,中间还隔十几丈的水面,众人急得团团乱转。斛律金突然看到岸边芦苇从里卧着一只骆驼,正在悠闲地吃草,它头上还有缰绳,显然是哪个粮队里跑出来的。他连忙跑过去抓住缰绳,将骆驼牵了过来。高欢乘上骆驼,终于涉水登上了粮船。粮船载着高欢等人驶向对岸。高欢但见左岸东魏军丢盔弃甲,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哭声震天。不由大哭道,“悔不用段荣言,以至于此!”高欢此次出兵以前,曾秘密地咨询过段荣,段荣是高欢的连襟,他极力反对出兵,认为时机未到。高欢没有听从,坚持出兵。高欢故有此言。
再说桥头的激战。这时,据守桥头的西魏军已经伤亡殆尽,只剩下费木一人。就见他犹如是一尊天神降世,全身插满的敌人射来的羽箭,面对像蚂蚁一般蜂拥而上的东魏军,大棒圆抡,一丈之内无人可近。他如同是一道万斤的闸门,死死挡住东魏军的去路。拼死想夺路回家的东魏军,如同是拍打在礁石上的浪花,无论如何澎湃暴虐,在他面前只有化为泡沫。
侯景面目扭曲地对身边已经有点看呆的贺拔仁大声吼道,“汝平日自诩神射,于今形势危殆,何不射之?否则吾辈今日皆死于此矣!”贺拔仁闻言,取出弓箭,他的弓、箭皆倍于常人。他一面张弓搭箭,一面在心中暗暗祝祷,“弟子贺拔仁虔诚祝告,若佛祖保佑此箭得中,弟子能平安返回关东,弟子必广建摩崖,长斋礼佛!决无妄言!”贺拔仁屏息静候,直等到那名西魏军巨汉转头,露出面门,方才一松手,羽箭发出嘶嘶的破空之声,快如闪电,直向他面门飞去。费木血战竟日,已经疲惫不堪,但仍然咬牙死战,他刚刚将一名舍生忘死冲上来的东魏军督将脑袋砸烂,突然感觉到觉得面前凉风扑面,他要躲时已经来不及,一支长长的羽箭直射入他没有防护的左眼,箭尖透脑而出。费木只觉剧痛难忍,他不禁仰天惨呼,又竭力杀了数十人,方才缓缓坐倒。垂死之前,他犹自喃喃而语,如果这时有人凑近他的嘴边,一定能听出他在轻呼,“五泉山!”
侯景等将见那西魏巨汉终于倒地而亡,立刻冲上河桥,头也不回地过桥往东奔去。东魏军如释重负,也争先恐后地上桥过河,没有人敢多看一眼费木的尸体。这时,后面杀声大震,宇文泰探知高欢溃退,挥师追来。最后尚有五万多东魏军未及过河,被西魏军截住。他们见归路已断,军无斗志,只得缴械投降。当李辰赶到洛水桥头,这里如同地狱一般,堆积如山的尸体,表明这里曾进行了一场何等惨烈的战斗。以费木的尸体为圆心,周围散落了几百具东魏军的尸体。费木仰天坐倒,背靠桥栏,一箭贯目而入,浑身铠甲插满羽箭,怕不啻几百只之多。李辰见了不禁失声痛哭。收殓费木尸体火化后,从骨灰中捡出箭头竟有十余升。
是役,西魏军取得空前的胜利,共斩首六千余级,前后俘获东魏军八万人,缴获军械兵甲十八万件。宇文泰没有那么多粮食养活这么多俘虏,除了挑选两万多人充入自己的军队,其余全部释放。
大都督李穆劝说宇文泰继续追击高欢,宇文泰没有听从。在打扫战场以后,宇文泰率军回到渭南,这时,各地的援兵才陆续抵达。宇文泰下令参战的士兵每人插一枝柳条以示纪念,共得七千余枝。胜利不是没有代价,战前西魏军一万余人,此役阵亡近三分之一。
西魏大统帝闻讯,遣使至渭南,加宇文泰柱国大将军,宇文泰成为西魏第一个获得柱国称号的人。李辰因功授为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开国金城县公,余官如故。
东魏方面,高敖曹闻听高欢大败,也撤了弘农之围,退保洛阳。
高欢回到洛阳,因侯景先退,深责之。侯景道,“宇文黑獭新胜,必骄而怠,吾请精骑二万往袭之,必生擒宇文黑獭。”高欢当时没有答应。他回到后堂,和王后娄昭君说起此事,娄昭君道,“若如彼所言,侯景必不归矣。则又一宇文黑獭耳,得之失之,与国何益?”
高欢遂不用侯景所言。
至此,沙苑之战尘埃落定。
沙苑之战,是中国古代军事史上以少胜多战例的光辉典范。同时也是中国历史发展的重要转折点,从此,高欢再也没能威胁关中,宇文泰则成功地将战线推至河东、河南。历史正式进入东、西魏战略对峙的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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