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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不栖重重地点着头,虽然努力克制,但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淌了出来。“都怪我,当年如果不是我去的太晚了……”
“呵……”谨寒虚弱的笑了笑,“你还是这么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咳咳……”谨寒的嘴中冒出一股鲜血,他不以为意的咳了咳,继续说道:“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个在一起玩耍……年纪最小的我闯了什么祸,都是你们替我去背黑锅……”
“别说了……我去给你找大夫……”不栖说着要抱谨寒起身。
“不……”伸伸手拦住不栖,谨寒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他重重的咳了咳,“我知道我自己……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不会有事的……”不栖满脸的悲痛。“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是吧……”谨寒笑了笑,“我知道,你从小都不会撒谎……”
“阿寒……”
“我已经报了仇,没有遗憾了。”谨寒望着漆黑的夜空,笑了,笑得是那么灿烂。十几年了,不栖和莫问天再一次的看到了谨寒如此开心的笑容。
“莫问天……以后别那么傻乎乎的了……”谨寒转过头艰难的拍了拍握着他手的莫问天,他的眼眶也渐渐地湿润了。
“我知道……”莫问天不住的点着头,就这么一个晚上,家没了,好友也没了。
“不要难过……”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谨寒笑了笑,发自内心的说道:“从小都是你们照顾我,把我当做弟弟看……如今,我已经完成了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你们要替我高兴……来……笑一笑……”
“好……”不栖和莫问天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哥……对不起……止风镇怕是要重新建了……”谨寒紧紧地握着不栖的手。
“没关系……没关系……”不栖不停的摇着头。
“哥……以前弟弟总是说你脑子不好,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谨寒望着莫问天。
“不会,我不会的。”莫问天的泪水也流淌了下来。
“呵……”谨寒望着寂静的星空,大声的喊道:“父亲!母亲!谨寒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你们等等谨寒,谨寒这就来找你们……”
多想,自己仍然处在那个童真的年代。
多想,羊奶奶端着青草饼走到自己的面前,摸着自己的脑袋。
多想,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多想,这只是梦境,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依旧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止风镇中,和不栖,和莫问天玩耍,什么都不用想。
生活在仇恨中十几年,累了。
时刻处在冰冷和麻木中,倦了。
自己解脱了。
谨寒的目光开始涣散了,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和母亲在向他招手,仿佛看见了羊奶奶端着热腾腾的青草饼在呼唤他,仿佛听见了小时候止风镇中热闹的集市声。
“呵……”谨寒笑着闭上了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地从眼角中滑出。若有来生,我再偿还两位哥哥。
“阿寒!”不栖紧紧地把谨寒拥入怀中,悲痛的呼唤着谨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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