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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明笑着答应了,家政把他的行李放进了房间,自己则是钻进了厨房。
华梦华则是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他穿着家政下午买回来的围裙,有些小,高大的个子穿上就像个被父母拘束起来的孩子一样,放不开手脚。
束手束脚的感觉的确是不大好受般,叶正明有些无奈的模样看向了她:“怪我个高了”说话的语气里还带了委屈,华梦华不忍有些好笑,还是个孩子啊。
她走上前,摸摸了青年的头:“你低一下头”叶正明听话的低下,华梦华踮起脚解开了系在他脖子上的围裙,把围裙折了起来重新系在了他的腰上:“这样好受一点吗?”
华梦华的手还没有松开,叶正明就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把她抱入怀中,她并没有拒绝,于是他便抱紧了她,轻轻的低头靠在了她的发间,嗅到了颈间淡淡香味。
许久之后,他说:“抱着你的时候,我总觉得心里很安定,这种感觉只有你给过我,真好”
华梦华靠在他的胸前,她闭上了眼睛,笑着说:“年轻人,你的路还长着呢,今后会遇到的”
叶正明看向了她,固执的说:“不会的,你是你,别人都不是”华梦华笑了,并没有和他争辩,只是轻拍了他的头说:“做面吧”
日子就这样细水流长的过下去,一日三餐,青菜白粥,下班归家。
华梦华从未有过如此规律的生活,早餐是叶正明煲的小米粥,细火熬出米油,午餐是叶正明做好的饭菜放进了保温盒,晚上叶正明则是在家里煮好饭菜等着她回来。
这样的日子平淡却弥足珍贵,这是常年住在酒店的华梦华未曾体验过的。
所以她时常第二天睁开眼,听见楼下厨房传来的烟火气息时,一阵恍惚。
突然间,华梦华害怕死去。
叶正明至从知道华梦华的病痛之后,也知道华梦华一直都有在积极的接受治疗,可是她从来不在这方面的多言语,也不希望他多问,她常说:“人都是会死的”
可是这天的早晨,往常本该华梦华下楼吃早饭的时间了,却还没有看见她下楼。
叶正明上楼去敲门,敲了一会无人答应,他打开门,发现房间里没有人,左右一看,在厕所里发现了背影寂寥的华梦华。
华梦华对着镜子,愣愣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镜子里的女人看起来还很年轻。
站在门口的叶正明走了过去,他轻轻的抱住了她说:“怎么了”
“正明,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发现,我不想死,我远没有自己想象的豁达,我想活着。”华梦华抬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苦笑着说,叶正明心头酸涩难当,他紧紧的抱住她:“会的,你会的,你一定会长长久久活着”
第二天的晚上,华梦华告诉叶正明,她做过检查了,明天办理住院,医生建议要做胃大部切除手术,配合放化疗控制肿瘤扩散,她同意了。
叶正明拿着碗的手放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陪你”
于是叶正明为华梦华收拾行李,打点所有琐碎的东西,陪华梦华一起住了院,他和她同住一个病房,日夜守护在她的身边。
这一次,华梦华没有呵斥他,让他回去工作,而是低声对他说,是她亏欠了他。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医生为她安排过几天的手术,这期间华梦华都很平静,就像那天清晨脆弱的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个女人真的做出决定之后,坦然且优雅。
做手术那天,一切都是平静的,早餐她没有吃,叶正明没有胃口,但还是被她催着去吃了一份早餐,她和他笑着说她不能吃,他得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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