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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因为书上这么写,这个于他而言的“真实世界”便也就这么尽数还原。
一切如同被安排好的荒诞木偶戏,没人探究背后原理是什么,因为所有人都是那双看不见的手掌下任人摆弄的木偶。
路炀本以为这一次的骚动也只是书中剧情的一环。
但也不知是那天体育课阴差阳错的打断造就了蝴蝶效应的变动,还是某些额外的、他所不清楚的原因,直接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把他给卷进了这场本与他毫无瓜葛的剧情漩涡中,悄无声息地试图给他也套上那些仿佛透明无害的傀儡蛛丝。
路炀对引人注目没兴趣,也并不在乎这个世界——这个学校内剧情的运转情况,以及旁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只想好好的上他的学,考他的试。
假如仅仅只是为了推动某些剧情,他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某一瞬蛛丝。
前提是,那是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
但眼下显然不再是。
路炀自认自己只是天生性格冷淡,却也不代表他是真的没脾气且不动怒、可以放任自己接受这口天降黑锅的。
尤其现下再不解决的话,恐怕他所想的平淡上学考试且不引人瞩目,就会彻底成为空谈。
顷刻后,教室外老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眼见即将抵达门口时,路炀才终于将笔随手往桌上一放,声音是难得的沉冷。
“等着了,”
路炀对上贺止休的目光,细不可见地眯了下眼说:“真是死马,也有死马的救法。”
“安静!走过来就属你们班最吵,要造反了是吧?”老师怒不可遏的嗓门骤然响起,只见他边走边用教材咣咣砸着黑板道:“后排那俩杵着怎么回事?!宋达你不想上课给我滚去站着看门去!”
宋达登时菊花一紧,连忙转身回位。
贺止休紧随其后转过身,然而脚步刚要踏出去,电光石火间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步伐无端一顿,朝路炀方向略略侧了下身。
路炀拉开椅子刚坐下,一只虚拢成拳的手陡然伸了过来。
“?”
路炀奇怪地抬起头:“干什么?”
贺止休没答,而是俯下.身,在老师的怒骂与各自回位的课桌椅擦碰中,无声贴向路炀的耳侧,语气促狭道:“我刚刚捡到一个东西,忘了给你。”
路炀略微一顿。
下一刻,只见悬在半空的那只手缓缓张开,一张极为眼熟的粉色便利贴登时暴露在空气中,褶皱与灰尘让它稍显破旧,上方的字迹却依旧清晰无比。
此刻因为两侧对折的缘故,只露出了尤为眼熟的后半句。
【你能不能当我男朋友?】
路炀:“…………”
草啊。
“不好意思,无意窥探。但正好捡起了。”
贺止休拈住便利贴一角,极轻地放进路炀手心,指腹收回时不经意从皮肤边角擦过。
不知怎的路炀莫名感觉到一股痒意,下意识拢了下五指——哪知好巧不巧,这一下竟虚虚抓住了贺止休正欲收回的指节。
俩人皆是一愣。
讲台上老师的怒吼愈发滔天,路炀几乎是条件反射松开。
贺止休却充耳不闻,突兀地将便利贴往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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