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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1页）

&esp;&esp;许清如素来不喜这种又硬又韧的男人，总感觉太过狠戾，她还是觉得那种清隽风雅的文人儒士更加入眼，她的白月光永远是清新水榭畔的那一抹高贵身影。

&esp;&esp;“明日后的卯时三刻，有人约我至此。”李佑城的手指从鸣凤门回绕进太和宫，点了点太和宫里各处楼宇，沉思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左右我的命运？”

&esp;&esp;清如只觉好奇，问：“李校尉不是从没到过滇国吗，又怎会有人约你呢，难不成是你之前的某位故友，特意去信给你？”

&esp;&esp;李佑城收回手，摇头道：“我没有故友，也不认识任何滇国人。”

&esp;&esp;“那会不会是你们军营内部有人出卖你了？比如张阔，他将你的底细卖给滇国，污蔑同僚，拿到好处，自己也能擢升，一石二鸟？”

&esp;&esp;李佑城又摇头：“不可能。张阔虽与我不和，但这种事却没有必要做。”

&esp;&esp;“何以见得？”清如追问，“我怎么觉着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呢！”

&esp;&esp;清如想到当时张阔污言秽语的情形，依旧气不过，手掌攥拳。

&esp;&esp;李佑城明了，弯弯唇，歪着头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esp;&esp;清如顿悟，忙抬手摸唇，不好意思道：“玉安，玉安。”

&esp;&esp;他这才满意，环起手臂，继续说：“阿如可还记得，当时冷锋带过来的那封折成飞鸟形状的彩笺？”

&esp;&esp;清如赶紧摇头。

&esp;&esp;李佑城抬手止住：“你不必掩饰，我知道你当时偷看了。”

&esp;&esp;这一句如此坦然，清如只好承认，尴尬道：“我并不想打探什么，我就是好奇，所以多看了眼。”

&esp;&esp;“那彩笺上的话就是这个意思，让我明日赴约。可你知道吗，这不是018熏风

&esp;&esp;茶社不大，打斗起来局促得很，对方四人皆是细作，脑子灵光，但身手一般，除了推案几扔茶具，拳脚功夫没什么章法。

&esp;&esp;长松和景策很快擒住这几个，将其五花大绑压到李佑城跟前过审。

&esp;&esp;长松啐了一口，骂道：“就这点本事，还敢当奸细，真是丢俺大顺兵的脸！”

&esp;&esp;李佑城斜了长松一眼，叹口气道：“不是说了，勿要随地啐痰！坏了喝茶的气氛。”

&esp;&esp;许清如云里雾里，见景策去给店家赔礼道歉，放了银子，嘱咐了几句，他们便纷纷涌出门外，又顺手将门掩好。

&esp;&esp;这下子，屋内只剩“自己人”了，李佑城接着悠哉喝茶。

&esp;&esp;景策指了指跪在眼前的四个人，道：“这俩我眼熟，是张阔的不良人，孙二、老田，另两个是崔都尉的眼线。”

&esp;&esp;李佑城抿了口茶，嘴角向上弯了弯：“不容易啊，这么远的路，竟然没跟丢，看来对这条线路早已驾轻就熟了。”

&esp;&esp;那几人不敢吱声，就怕哪句说错，耽误主子大事。可惜刀抵在脖颈，要想活命就得如实交代，他们心里清楚，李佑城在军营素来做事果断决绝，若真的没说到点子上，得罪了这位爷，吃不了兜着走。

&esp;&esp;“滇国边防甚严，从大顺爬过去一只蚂蚁都会被碾死，你们几个是怎么糊弄过来的？”李佑城边说，边将切好的皮薄酥脆的油饼夹到许清如的碟子里。

&esp;&esp;清如虽有点害怕，见了好吃的却毫不含糊，夹起来咬上一小口，普洱茶厚重的涩味裹挟着油饼的咸香，有种久违的踏实感，她忽然想到，这种口感很像长安的胡饼羊汤。

&esp;&esp;那几人闭口不言，低头你看我我看你，长松生气，用拳头一个一个点着几人的脑袋瓜。

&esp;&esp;终于有人疼得沉不住气了，最先说话的是崔都尉的一个眼线，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怯怯道：“李校尉最是体恤下属，还请您饶了小的们吧！再说您是崔都尉的侄子，有这层关系在，都尉也不会害您呀，小的们过来，是奉都尉之命暗中护您，为您一行人安全着想。”

&esp;&esp;“嗯，有道理。小小年纪如此唇舌，叔父没少教你。”李佑城看了看他呈上来的通关文牒，道：“如此短的时间，文牒竟签了下来，去年滇国新颁诏令，如无特例，明令禁止有大顺军籍的人入滇，崔都尉是怎么手眼通天的？”

&esp;&esp;这两人硬着头皮不回话，无论怎么问，只说不知缘由。

&esp;&esp;李佑城让长松将文牒烧了，他们这才着了急，若没有文牒，那估计这辈子也别想回去了，于是忙磕头认罪，说是王宫的大祭司一直与崔都尉有往来，是她负责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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