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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药（第1页）

林凌天与王少辉在合川待了个把月，熟悉了不少当地的风土人情，也买了不少程仪，又在合川城南买了一栋吊脚楼，安顿下来，便要打发小厮司画回去给家人报平安，谁知司画刚刚要去，王少辉突发了疟疾，不断地打摆子，林凌天忙着请医延药，来的大夫们都说要去祁族的圣殿求圣药来医治，林凌天无法，只得回请了原先的向导，买了丝绸，雇了人抬了王少辉，去了城外五十里的祁族圣殿。

几人行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湖，湖中岛屿林立，岛上隐约有些个人家，向导便让人搀出王少辉，三人乘了湖边的木筏，带了包裹，向圣殿所在的心月岛驶去。行了有半个时辰，便见前面有一个岛屿，比之前的岛屿大了许多，岛屿上草木林立，不时听见鸟鸣之音，待竹筏停靠到了岸边，见有几个接引的祁族男子等在那里，皆黝黑肤色，裹了头，穿着背心与连裆裤，围着蔽膝，见竹排靠岸停稳后，把林凌天等人搀到岸边，为头的一个便用祁族语言与向导叽叽咕咕讲了几句，向导扭头对林凌天说道，“他们要几个辛苦钱。”林凌天会意，每人各给了十几文铜钱，领头的还多给了半钱银子，那头儿见来人识时务，也不多说，便指了指一个高个儿瘦长的，让他带着林凌天三个去岛上的圣殿。

四人沿着曲曲弯弯的小径走了半晌，转过一个弯儿，眼前一亮，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中心有座石殿，雄伟宽阔，四周散落着一些木屋，向导指着远处的石殿说，“这就是祁族的圣殿了。”林凌天一行走近一看，那石殿的的墙上的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雕像，有飞鸟走兽也有亭台镂刻，更有不知名的文字与奇异的花纹，越发显得圣殿肃穆庄严，门口却是四个手执鱼叉的妇女在站岗，林凌天在合川待了一段时间，知道这祁族是因着主要出产的是土布与染料靛青，女子便成了主要的劳动力，自古来女尊男卑，男人多数操持内务，女人便是种地织布贩卖给族外的商人，实行的是走婚制，许多族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而祁族的最高统治者是祁族的圣女，住在心月岛上，专门侍奉祁族的圣兽孔雀。那瘦高个的祁族男子并没有直接带他们去圣殿，而是去了圣殿旁的一幢小木屋，把他们交由一个叫作阿布莎的苗族姑娘处理。

林凌天抬眼看到这姑娘黝黑的皮肤，圆圆的脸蛋，挽着黑压压的一头乌发，带了满头的银饰，上身穿着祁族特有的筒袄，下身着鲜艳的四色百褶裙，裙子上绣了一对极为夺目的拖尾孔雀，脖子和手上上带了好几个银项圈和细银镯，见到来人也不羞涩，只不过在看到林凌天的时候呆了呆，待回过神来笑容满面的说了几句祁族语，大约意思是好俊俏的小哥儿，向导便用祁族语言与阿布莎介绍了来意，阿布莎本就负责接待求药的病人，早已熟门熟路，向导与她叽咕了半天，谈妥了五匹丝绸加两个铁鱼叉的价格，王少辉便被留下了，约定一个月之后来接人，那阿布莎又凑近向导，叽咕了几句，只见向导冲着林凌天怪异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弄得林凌天心里毛毛的，就问向导何意，向导笑着说，“她是在问你想不想留下来做他们的圣女的阿菩。”林凌天来了这些日子，也知道祁族圣女五年一挑，待下届圣女接过守护圣殿的事务时，前任圣女便可自行婚配，因着走婚制，祁族女子大多有几个夫婿，其中主管中馈的便是被称为阿菩的男子，也相当于汉族的正房，想到要与其他男子分享一个女人，林凌天便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忙摇头拒绝了，那阿布莎见状，叹了口气，也不多言，当下放了他们回去了，一个月后林凌天带着向导又去了心月岛接王少辉，果真看到王少辉康复如初，心里便对着圣药更加上心了几分，又细细问了王少辉如何医治之事，那王少辉只说这一个月待在屋子里哪里都没有去，由几个男子照顾吃喝，汤药也是由男子们端与他，至于其他的根本不知道，言语不通，也根本不用提打听这汤药的事情了，林凌天听后也不心急，只是暗暗记下，心想大约莫言知道，便写了信让司画带给莫言。

这边等王少辉康复了，两人便买了地和材料，请匠人打造制糖所用的器具，又商议着要去请伙计，此时那向导乌达已被林凌天以一个月十两银子的价格包下来，每日除了带林凌天他们了解当地风土人情，也教他们当地的方言，见林凌天不拿大又大方，他便凡事总给些提点，倒是让林凌天俩个少走不少弯路，此时见到他俩商议要雇佣伙计，便说道，“与其雇佣伙计，不如直接买奴隶划算。”林凌天与王少辉对望一眼，笑道，“可是我们忘了，但这买卖奴隶的事情，我们不熟，也不知道好不好管教，这还要请教乌达你了。”乌达连说不敢，又道，“这里除了祁族，还有墨族，桐族等几个大族，那墨族的黑奴最是性格温顺，手脚灵活，买来代替伙计，最好不过。”三人商议定了，便约定去南蛮集市采买。

第二天太阳刚刚露脸，林凌天和王少辉便与乌达赶到南蛮集市，因着乌达带领，直接往贩卖奴隶的角落走去，刚刚走到一半，忽地斜斜刺出个人来，一头栽到林凌天身上，把林凌天和王少辉推了个踉跄，两人忙稳住，正要喝人，却发现面前的是个面色稍黑五官却极为精致的外族女子，做奴隶状打扮，满脸的惊慌，见到林凌天和王少辉是外地商人的打扮，忙跪下了，嘴里呜呜呀呀的说个不停，林凌天刚要问人，只听见后面街上有喊叫，几个墨族男子带着鱼叉与绳子追过来，那女子回头见到了更加惊慌不已，忙忙地躲在两人身后央求庇护，这时候墨族男子也赶到了，为首的一个魁梧的男子站在林凌天等人的面前，其余人便把林凌天三个围在一起，其中一个扯过女子把她结结实实地绑上并用白布堵住了嘴巴，那魁梧男子面色乌黑，露着一口森森的白牙，面色不善的看着林凌天三人，乌达这时候呜呜哇哇地开始与为首的墨族魁梧男子交谈，那男子与乌达交谈了几句，面色便缓和下来了，乌达把事情原委讲给林凌天听，原来这女子是墨族家的女奴，被卖给了这个魁梧的男子，谁知两家正在交易时候女奴找了个空子逃跑了，那男子便带着家奴追过来，林凌天看了那女奴几眼，心中一动，便对乌达说了几句，要买下这女奴，乌达对魁梧男子说，见男子一脸不肯的样子，林凌天便笑着摸出一锭金子，交给乌达，那些男子常年在集市走动，却极少见过金子，眼都直了，为首的魁梧男子点了头，下人便把女奴推给了林凌天，拿上金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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