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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页)

我们来到了山下的路上,人们都顾自走散了。走在路上都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到了叉路口,我看去右边的街道比左边要热闹得多,我想往右走,可黄雄在带我往左走,我跟着他在走,他把我带进了一处敞开大门的院子里,里面停着几辆车,像一个长途车站。有一辆门开着的车前站着许多人,有几个曾在山上聚在一起面熟的人,一个人在朝我说:“以为你死掉了!”有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又有一个接口在说:“某某老者在记挂你!”我心里一阵寒意,老者不是已死了吗?他们总想拿死与我来开玩笑?他们是不怀好意的,我不想与他们上同一辆车,我远离他们站在了一旁。这辆车要开了,他们嘻嘻哈哈地都挤上了车。我仍站着,黄雄也陪着我。车已启动,突然从车窗里吐出一口浓痰来,吐在了我的脚旁,并有人在哄笑。我不由得在骂人了:“你们去死吧!”情况的确不妙,我看到前车轮的轮毂已经松动,可车仍在加速而去,当拐弯时轮子飞了出去,车子没能拐过去,一头撞在了岩墙上。挣扎出来的熟面孔在朝我喊:“抓住他!是他搞的破坏!”是我?他诬陷的是我,爬出来不明真相的人要抓住我,他们在拥过来。我刚才骂了他们,这下误会大了。我只得拔腿便跑,他们势必要抓住我,我已被逼到了车站的墙角,有人手上还拿着木棍,我赶紧翻上了石墙,一块松动的石块被绊了下来,正砸在冲过来的一个人的头上。本来我还想解释一下,可这下真的出人命了?我跳出围墙飞快地在跑。

我跑进了一条弄堂,我想猱身而行,可是总找不到感觉。这弄堂像一条窄窄的峡谷,上面布满着电线和衣架,而且这弄堂没有岔路,这很容易被人追上。我一上一下地猱不起来,有人看见了我感到非常好奇,有一人拉住了我在问:“怎么啦?”我在回答:“没事没事。”我发觉这里的确是个峡谷,或是个岩石断裂带,房子都依岩壁而建,有的看进去纯粹是个窑洞。我看到一个石壁上写着:“石崖巷”。又有人拉住了我,是个修雨伞的,他拿给我一把伞,说是送给我的,我感到奇怪,这伞不长,柄是钩型的,我挂在了后腰上。这时我看见了一根很粗的藤,我在往上攀爬,希望能逃离这窄巷。后面有人也在跟着爬上来,哦——是个小孩,还是一个攀爬的高手,他似乎要和我比赛。我正爬到了一户人家的窗口,一个老爷探出了头来,小孩也正爬到了我身边,我觉得很危险,一把抓住了这小孩,把他推到了窗台上,我在叫老爷代为照看一下。我看里面的木地板很干净,我在问老爷叫什么名字,老爷说:“金鹤”,小孩说他也叫“金鹤”。我还想往上爬,老爷拉住了小孩正在帮他脱鞋,突然小孩纵身一跃,咯咯笑着在朝我扑来,老爷手里拿着那双鞋惊呆了。小孩扑过了头,人已凌空了,我不接住他,他会摔死的。我一把抱住他时,我自己也滑落了,这时腰上的雨伞撑开了,我们安全地落到了地面。小孩在说为什么要拉住他,他本来可以跳到对面的那个秋千上,的确对面有一个秋千,有一个小孩正在荡着。小孩赤着脚蹦跳着在走,到了他家门口,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看见他赤着脚便在骂人了:“谁这么下作,连孩子的鞋也要的,一双鞋又没了。”小孩却毫不在意,他们走进屋去了。我又在飞身而上,这下很轻松——一下子找到了感觉。我来到了峡谷顶上,在朝山里走去。

这么巧,在山道上那黄雄在等着我。我感到很奇怪,他怎么能预知我的行踪。他手上居然还拿着一支枪,他在说他把那些人干掉了。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山洞里,这山洞很隐蔽,洞口小而低,像一个天然的碉堡,洞前面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里面很宽敞,一只甏在接着岩石上滴下来的水,还备有粮食和弹药。这虽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但总不是长远之计。一旦被发现也必被镇压在洞里。这时我看见洞外有一个小孩沿着小道在朝洞口走来,朋友说这是他的联络员,是来送情报的。小孩被黄雄迎了进来,我一看就是“金鹤”,他也认出了我,我们在打招呼。小孩在说:“有一支宪兵部队开进了小城里,可不知部队的目的何在。”我在与小孩搭讪,再也没有听到什么新的情况。小孩要走了,我说:“道路很难走的,我来送送他。”

一路走来没什么情况,我一直把小孩送到了城里。街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心想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我混迹在了人群里,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也难以隐蔽,况且有好多军警在走巡着,我觉得气氛不对。我瞥见了一间餐馆,里面有许多人,我快步走了进去。看我惊慌的样子,人们也紧张起来了。这时我听到了“噼噼啪啪”的枪声,又有许多人在逃进店来。有人在说宪兵在围歼一个拿着枪的人,我想会不会是黄雄来找我了?不幸被军警发现了?我正想冲出门去,有子弹在飞进来,人们都在趴下,我也被人推着趴下了,子弹打在了墙上柱子上。战斗从这儿打了过去,又过了一会枪声没了,人们开始在站起身来。这时又有人走进了店来,惊恐地在说:“好可怕啊。被打死了好几个人。”说军警还在搜捕余党。趁人们在议论之际我溜进了厨房,并从后门走了出去。后面是一个种瓜豆的菜园,然后我跑进了一个庄园,在里面我兜了好几圈都走不出去,我好像走进了一个八卦阵,这房子几乎是一式的,我好像永远在老地方。也碰到了几个人,“但他们对你视而不见,并不理睬你。”这里显然离那城镇不远,如我被困在这里,然后军警来的话就麻烦了。我打算离开房子而走,我穿过了一片树林,走进了种着作物的田地,又走过了一顶小桥流水,这是一顶竹桥。然后又走进了一片参天大树的林地,有一群乌鸦停在前面的一棵柿子树上,远处鬼鬼祟祟地有一人在走来,手里拿着一支猎枪,在我隐身处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园工打扮的人,拿出了两面旗子在打旗语。原来他是在朝乌鸦比划着,乌鸦似乎看懂了,在朝河对岸的一处树林飞去。树上还有一只乌鸦停着未动,似在打瞌睡,这是只老乌鸦了,已不想走了。园工好像早就发现了我,走过来拉起我便走。他好像又是一个地下工作者,我们躲进了一片豇豆棚里,豆棚长得很茂盛,已有一人多高。这时我觉得我应该也是一个地下工作者,他是与我来接头的。我在问:“有情报吗?”他说:“有的。”这时拿枪的那人已到了柿子树下,在瞄准那只乌鸦,枪响后那只乌鸦应声而落。那人并不去捡,顾自走了。园工在说这里的主人认为乌鸦是不祥的,所以要赶尽杀绝。园工说:“这些人也是巡庄的人。”我想幸好豆棚很密,才未被发觉。在豆棚架上我发觉了一个很小的鸟窝,鸟不在,只有几个花花绿绿的蛋,有一片叶子正好落进了窝里,我在用手把它拿开,并去摸了摸蛋,园工在说:“别动它。鸟看出有人动过蛋,就不会再孵了。”这时园工学了几声鸟叫,鸟飞来了,飞落在了窝里。鸟似乎能与他交流。我问:“鸟也有语言吗?”他说:“有。就好像人拍电报——用长短的音就可表达意思,更何况鸟的音节之中还含有感情色彩,表达起来更丰富了。”我表示不可理解。他又在说:“语言就是信息。有的还可以用不同的气味、不同的浓淡来传递信息。还有的只用眼神就能传递信息,这更不可思议哩。”我在问他:“有什么情报要传递给我?”他说:“有好些人误入了这个庄园,我们的营救工作已在进行,我们分头去侦察一下。”

庄园里面有一幢别墅。我看见两个人正怒气冲冲地闯进别墅的院子,前面那个人手上拿着一把大刀,后面一个人还提着枪。我透过栅栏看着,屋门口有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一只猫,对他俩视而不见,还顾自在逗猫玩。拿刀的人手起刀落在朝这女人砍去,这女人一声尖叫,她没事,猫的头却被削掉了,原来他是吓吓这女子的,女子把猫扔了,那无头的猫还在逃跑。有人走了出来,中间那人看来是主人,穿着有军衔的制服,在问那两人:“蔡某、杜某怎么回事?”拿刀的人在说:“啊呀!老兄!都是这女人——生意给做砸了!”主人在说:“小弟不要怕。损失多少我付。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会亏待你们吗。”他俩这才笑着点点头走了出来,在往边上的住处走去。我发觉主人的头上大下小,像个芋艿。边上的下手头都下大上小,像个葫芦,而且头颈都特别细,有种摇头晃脑的感觉,与主人十分配衬。趁这时我从边上已潜进了内厅,一个大房间里躺着一个老头子,看来是主人的父亲,有医生在给他看病,医生说是绝症,医生开始在老头子手上脚上插满了燃着艾炷的银针,有的地方在渗出血来,似乎这能减轻他的痛苦,或许还能起死回生。床旁还守着一些孝子贤孙,有个小女孩脸上生着一块块梅花型的红斑,有人也叫那医生看一看,医生说这是胎记。这时主人来叫医生吃晚饭了,说今天有豹肉和鹿肉,医生感激地在说:“想不到有这样的造化。”

天有点黑了。我来到了院后的马厩处,马厩里有一匹枣红马与一匹黑马拴着,在另外一根柱子上还绑着一个女的,这时来了一个人,头型是葫芦状的,在解开女子的绳子并给了她一把匕首,然后走了,看样子这个人是个卧底。女的在解开枣红马的缰绳,这时又来了三个人,走在前面的好像是小主人,后面两个是“葫芦头”——应该是随从。女的隐蔽在了马身后,小主人走进来在牵马,那女的一刀便抹断了他的喉咙,另一只手捂上了他的嘴,把他放倒在了草堆上,同时自己贴在马肚子下窜了出去。厩外两人以为马惊了,赶紧在让开。等回过神来赶进马厩看小主人时,马已窜老远了。这时主人也正站在屋前送医生出门,眼看着这匹马从眼前跑过,他也没看见有人骑着,正感奇怪,他在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身边还没人能回答,突然一颗石子从马肚子下飞了过来,正打在了主人的一只眼睛上,主人在嗷嗷叫着,两个手下马上扶着他在抢回屋去。这时另两个小主人的随从也慌忙跑来报告了:“主人!主人!女地下工作者跑了!小主人也死了。”主人在吩咐:“快加紧防范!”然后好像昏死过去了。

我趁黑溜出了别墅,但是又走进了“迷宫”。这时我看见一座房子的边门开着,一个老太太向我招了一下手,我走了进去,她似乎知道了我的为难,她领着我转过了几间屋子后来到了后院,她打开了后门说:“出了门一直走就可看到一条马路,再往左走就可出庄园了。”我正想拜谢她,她说:“不用谢。你不认得我,我认得你。我是你外婆的朋友,曾在你外婆那里看到过你。你外婆是叫我‘开明老太婆’的。”我好像有点印象了。当我跨出门去,门外站着一个大汉,手拿一把大刀,在厉声问我:“是哪里人!干什么的?”老太太在向他解释,并示意我快走,我赶紧在走。

我已看见了公路。那园工又来跟我接头了,要我去参加一个会议。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阁楼,大家都席地而坐着。陆续又来了一些人,其中还有个女的,好像是从马厩里逃出的那个女人,她显得很冷峻,却坐在了我身边。有人在说了:“听到了小主人死去的消息,生病的老庄园主也死了。我们要趁此送丧的时机混进去救出人质。”有人主张应带枪支,那女的在询问我要不要带,我表示不要带武器,我说:“最好见机行事。少造杀业。”女人在说:“可冒充庄园主女儿的同学混进去。因为他的女儿现在已掌握在我们手里。”他们都决定要带手枪。

我们在分头行动了,那女的和我是一组。来到了庄园外,她说:“还早哩,要等到天亮再进去吧。”我们坐在了草地上,这里不远处就是大山。这时有两只野兔追赶着从我们面前跑过,是在朝山上跑去。她在问我:“你有没看见?”我说:“看见了。”“看见了什么?”“是兔子。”她说:“有几句写兔子的诗。还记得吗?”我一时还没记起,她在念着:“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她居然靠上了我,我在问她:“怎么了?”她在说:“我们别去参加具体行动了,我们到上山去玩玩,然后再来接应他们。”我心想这样再好不过了。

我与她来到了山梁上。有一队人在沿山梁走来,好像是长途跋涉者,背上都竖背着长条凳,如果朝后躺下,就直接可睡在长凳上了,这长凳的脚变成了上下两层,上一层放着包袱;下一层脚上坐着小孩或老人。我在问走来的人怎么都背着凳子?领头的那人说:“一来,现在治安情况不好,条凳可作为武器;二来,路上可作休息用;三,可以背东西用。”我好像不很理解,我摇了摇头,他在说:“你不识得。识得凳子,四脚着地,要坐便坐,要起便起。”我记起了,条凳又叫“功夫凳”。他们是要到山里去避开战争。女的在和我说不远处有个“百泉岭”,说那儿风景独好。我和她走到了一个岔口的确看见了一块石碑上刻着路标,有一个刻着的箭头指向“百泉岭”。我们在按路标走去,风景区的路上几乎看不见人,路上却能见到一处处的小泉眼,有一处写着:“回头泉”,我一看是干涸的,走过后我一直感到奇怪,我又在回头看去,这时泉眼在冒出水来,我停下来再看时,它又不冒了;我看见“回头泉”下还刻有一首诗:“掌一拍兮足一顿。灵泉滚滚珍珠喷。直饶是泪满溪流。消得英雄多少恨。”再走过去,我又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脚印,里面有浅浅的水,崖壁上刻着:“仙人掌”。在翻过一道石梁后,有好些自然突兀的岩石,每块岩石上写着某个罗汉的名字,只要正对着字看去就能看出一个罗汉的形状——有的在打坐,有的侧身卧着,有的在练拳,有的在攀爬,还有一个倒立着。我们又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泉眼,是“洗沙泉”。水清澈见底,底部是白色晶润的沙子,沙子在微微滚动,似在淘洗。水从一个缺口处流向一条小溪,我用手去摸了一下,这水很热,我想这大概是个温泉。

她领着我又拐上了山梁,在朝另一边走去,正走着,远远看见有几个小沙弥在打劫几个老者。我们冲上去抓住了两个,然后在押解着他们而走。一路走去,不时有猴子在探头看我们。一会儿,要下一道很陡很窄的石梯,必须扶着石壁上的铁链而走。人已经不能押解而走了,我们叫两个小沙弥先下,他们一下子在窜下去,并且在朝另一面石壁攀援而上,我一看他们已变成了两只猴子。突然有一根线从女的手上飞出,一下子勾住了一只猴子的尾巴,并凌空吊了过来,猴子在痛苦地尖叫挣扎。另一只猴子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瑟瑟在发抖。女的在喊:“下来!”另一只在退下来。下面三面环壁,只有一个出口。这壁上还写着:“屎尿坑”几个字。我在和她说:“既然是猴子就把他们放了吧。”她说:“猴子已经成精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们放了。这时猴子走到了一处石壁下在尿尿,可能是尿都吓出了。石壁旁有一个山洞,从里走出来一个老者,在说:“怎么能在我门口尿尿!”并拿着一条鞭子在抽打猴子。我上前在说:“既然是‘屎尿坑’那就算了吧。”他住了手,两只猴子找了一处地方在攀援而去。

不一会,她带我来到了山中的一个小盆地。已有好些人在这里集结,园工也在,园工说:“人质也已救出了。……”他们似乎要往哪里出发,我在问园工,他说是在等飞机。人们在齐声唱一首歌:“童年的爆米花……”我想在这盆地只有直升机才能进来。这时他们在点名了,说是报到名字的人待会都要上飞机的,一直没有点到我的名字。我心想应该回头而走了。女的在哭泣起来,我情不自禁地闻了她一下。我发觉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在看着我们。她把我拉到了一块石头后面而避开了视线,我感到很难为情,在问她:“难不难为情?”她说:“知道你害怕的。这有什么难为情的。”看她的表情的确丝毫没有害怕。这时我才发觉她有一种异域女郎的风情,鼻子长得尖尖的。这时有一架直升机慢慢地降落在了前面的草地上,这是一架怪怪的直升机,机叶像一个倒扣型的盘子,还在旋转着,远看像个飞碟。他们开始在登上飞机,有人在唱起歌来:“我们即将出发,或许将一去不返……”女的在最后一个走上去,在向我挥手。机门关上了,这时我才想起——我忘了问她的名字了。

我独自又来到了城里,我想到“石崖巷”去,可总是找不到。我正走过一个集市,我在问卖渔具的一个老者:“老伯,你好。问一下‘石崖巷’在哪里?”老者说:“一直往东走。”但有人审视而警惕地看着我,说我是外地口音,并在议论纷纷,我听出来这里发生了一些暗杀事件,说以前这里是安定的,现在可能是外地人来捣乱了,所以他们在与我保持着距离。我来到了一块草地边的石条凳上,看见有的花已结着籽,像小米的穗一般。这时来了一个女孩是个瘸子,说来与我探讨一下爱的困惑,她在说:“一个人为什么要爱?父母为什么不要我去爱一个男孩?”但我总觉得她并非天真而是幼稚。有一个男孩在转过来,手上拿着东西在吃,好像是枣子,并吃一口吐一口混杂的东西,不光是枣核。女孩在跑过去,这好像是她的男朋友,她把枣子放到了自己嘴里吐掉了核,然后她在亲着嘴给他吃。女孩说那男孩的舌头是被她咬掉的,所以他现在吃东西都吃不好了。但男的还很高兴,不以为然。他们沿着石条凳在转,女的并在唱:“乒乒嚓乒乒嚓,乒乒嚓来乒乒嚓。落在今时,设使无舌人解语,无脚人能行。……”然后停下来在玩拉手的游戏,男的在撅着嘴吼叫着,但从情形上看却非常投入,非常深情。我站起来正要离开这里了。女孩跳上了石条凳在演讲了:“我要说一个360度的爱!……”

我终于找到了“石崖巷”,联系上了姓金的小孩,他又带着我去联系黄雄。我们来到了一个修理厂,露天空阔处停着几辆锈迹斑斑的汽车。到车间里去转了一圈,没人在干活,只看见几个人在画画,看起来很有艺术性。终于在一个破车厢改成的卧室里找到了黄雄。小孩见我有了着落就走了,在那小门口有一个足球,小孩一脚在朝我踢来,我想把球踢出门去,但这球似乎没气且很沉重,滚得很慢,小孩已经把门关上了。

我和黄雄来到了办公室,这时几个画画的也进来了,说要我们等他们的“老大”,我在点头并和他们在握手。我们围坐在桌子上,有人在上菜,并在给我们斟酒,我想应该一口把它干了,这样才有气派,可我从来不会这么喝酒,等我一口干了也觉得不过如此。这时有一群人进来了,其中一个是“老大”,人们在向他点头哈腰。

“老大”要我去接一个人。这已半夜了还要去接人?这似乎是命令,他给了我一张联络图,然后领我来到了门口,在门口有一辆摩托车,他要我骑这车过去。我在找油门开关——没有,我在找电路开关——也没有。我在问“老大”拿钥匙,“老大”说:“只要拉出天线,然后再把地线搭到地上,再把按钮按一按就可启动了。”的确如此,车已被发动,这时我发现发动机透明起来了,能看见里面蓝莹莹的光在闪动。这车还是无级变速,我已在出发,并在走小路。后面传来了“走大路!大路好走!”的喊叫声。

小路虽然近,却变得坎坎坷坷起来,走得并不快。天在亮起来了,看见了前面有一顶高高的石拱桥,看过去是阶梯型的,我在担心过不去了,到了桥边,发觉桥的中间有一条窄窄的斜砌的石板路。这桥有上千年了,难道千年之前就为现在设计好了?我冲上了桥顶,桥顶有一段路是水平的,边上一个人放着一个古董摊。桥下水埠处有人在从鱼篓里抓鱼,外围还有几只绿头鸭在游弋着。这时我看见有一辆独轮车在翻上来,我明白了这斜坡是为独轮车设计的。

我来到了市中心,按图是在这里了,这里是“百家会”,是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有青年夹着书包在一扇门里走进去,这似一个教堂,他们是来听课的?我也在走进去,台上有一个牧师看了我一眼,但并没有在意我。我注意到他了,头发上有一个斑白的十字架。原来这些学生是来上音乐课的,头上都有像银元般的几块白发。台上又来了一个音乐教师,头发是五线谱似的斑白。我发觉这里的人多少都有点白发。开始在上课了,我也坐着在听,我感到很深奥,难以理解。就在这关头,有一双脚从课桌下撩过来搁在了我腿上,脚趾头上画出了一个个的人脸,看她的年龄应该是别人的老婆,我看见音乐教师投来了亲切的一瞥,是他的老婆?这只脚还在晃动,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脚臭味,我在把它拨开。她又放了上来,并在有节奏地抖动,这好像是在配合教学,她知道我是新来的?教师已在弹奏音乐,我似乎已能理解这音乐与脚有关,它是对脚的理解、赞美。可我仍纳闷,没提升我的感触,我一直以为人体上最丑的就是脚,从随便哪个角度看这脚趾头像一个个丑陋嘴脸的变形的光头。教师在和着音乐唱歌了:“我爱脚趾最有情……安耽的老婆内心静,十三点老婆意未平,丑陋的老婆常淘气,漂亮的老婆花样精……”我在问她:“那牧师是不是姓赵?”她说:“是的。叫赵蛮子。”我还在问:“那你的老公叫什么名字?”她这下放下了脚在说:“叫‘吕律’。”

课上好了,我跟着牧师来到了他的房间,我把联络图交给了他,终于对上了号。我感到奇怪地在问:“这里的人怎么都会有白发的?”他说:“这是这里的时尚,白发象征着‘钱’‘权利’与‘成熟’。”原来许多人都是染上去的。他要我把摩托车交给他,要我暂时留在这里,他说他有老婆和两个孩子也要带过去的。我把摩托车交了给他,看来这摩托车才是重要的接头标记。我在问他:“我能够留在哪里?”他给了我一张学生证,说要我到“学生中转站”去。

作者谢小明说:青天白日露尸骸。大地众生眼不开。

绯色黎明  时空帝王  步步为陷  真正的重生  表妹柔弱  被献祭给魔王的小人鱼  书剑红尘录  云娘的种田美食日常  超强救世主  温存债  团宠的我试图魅惑全横滨  [三国]在全员美人的家族做谋士  都市亿人之上  都市之潜龙出渊  老龙傲天带小龙傲天上娃综  强嫁漂亮男配后[年代]  我靠第四天灾系统攻略秦始皇(基建)  翠霞山编年史  穿成女主的冷宫弃妃后  [清穿]皇家小道士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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