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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陈浅吐出一口气,“......那个。”
周矜睨着她笑了,手指扶在她纤细腰肢上,“我服务你,行吧。”
周矜说着,笑意忽然僵在唇边,他看着她,“什么叫不会给我那个。你怎么懂这么多?”
陈浅恼怒地想反手抽回去,但触及到周矜逐渐冷下来的眸子,忽然变了想法,立即垂下眼帘。
沉默的姿态,无声的承认。却胜过千言万语。
周矜心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希望陈浅能对他歇斯底里,说没有,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她。
可是没有,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她连撒谎都不肯。
周矜双拳紧紧地握着,青筋在他手臂皮下渐渐凸起贲发,已然恼怒的模样。
陈浅能感受到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心里冷笑,抽纸给周矜擦唇上血珠,轻声说:“抱歉。”
周矜由着她擦了,却挪开了眼睛,不愿意搭理。
陈浅给他擦完,又虚与委蛇地问:“疼吗?”
周矜面色这才缓和分毫,沉声说:“有点。”
陈浅轻轻呼出一口气,拍拍他的手,“松开,我得去工作了。”
周矜搭在陈浅腰上的那双手并不曾怎么用力气,是以陈浅很容易就挪开,站在地上。
周矜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陈浅背影,看着她离开。
他也没了吃早饭的心思,踢开挡在面前的椅子,去阳台抽了根烟。
烟雾飘渺,散向眼前的一块小花园,栅栏围着,不大,但土地规划得极好,一块一块的。冬日没栽种什么,昨夜一场雨,土壤尚且泥泞,空气也笼罩着蒙蒙薄雾。
周矜想起李文成说atherton和losaltoshills似乎还有几套三千平的房子。陈浅如果喜欢种花,送她完全没问题。不够的话再购置两套五六千平的专门给她种种花栽栽树也不是不行。
不知何时,有风吹过来,园中薄雾散开,阳光斜斜地洒了进来,周矜眯眼看了会儿,眉头舒展开,收拾餐厅中的碗筷。
收拾好,助理打电话过来,两人详谈了工作事情。那边说,两年前投的公司近来要上市了。他持有百分五的股份,又是一项进账,这样一来,给陈浅买豪宅种花的基金就有了。
周矜挂断了电话,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上厕所时,看了眼伏案工作眉眼认真的陈浅,唇角弯了弯,洗了水果,倒了水,午饭他做,碗他洗,晚上也吃的周矜亲自做的饭。
陈浅跟他话本就不多,周矜暗自赌气也不愿意说话,这样一来,餐桌上就没人吃饭了。只有碗筷碰撞的噼里啪啦声,陈浅注重餐桌礼仪,不会这样干,周矜发出的。
吃完饭,陈浅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周矜,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
水池放着水,陈浅抬头的间隙,看见面前窗户上投射着周矜的倒影。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门口。
陈浅收回目光,拧着手龙头停掉水,不咸不淡地开口:“你今天怎么了?”
周矜心内嗤笑,心里跟明镜似的,陈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纯粹懒得哄他。看他这段时间纵容她,就有恃无恐。
惯的。
但有什么办法,媳妇骄纵些就骄纵些吧,有恃无恐,起码她还能让他依靠呢,陈景明呢。陈浅能给他洗碗?一天下来陈浅最起码还问他一句你怎么了呢,她对陈景明也这么关心?
陈景明哪有这个福气。
周矜冷笑,心中却没那么别扭了。
他走到陈浅身后,轻轻环住陈浅的腰,“累吗,洗碗?”
陈浅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周矜,与他黑沉的眼眸相对的刹那,周矜上来亲亲她的鼻翼,将她拉走,“不洗了不洗了。明天我请个保姆来咱们家干活。”
陈浅被周矜抱到卧室,照例给她抹红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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