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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轻嗤了一声,却也没阻拦郑海川。
本来这就是这水管工的本职工作,不是么?
在刚才检修期间,郑海川已经十分自来熟地和祁聿聊上了天——虽然这聊天大部分时间是单方面的——但祁聿也因此‘被迫’得知了郑姓民工从钢筋工到水管工的变身全过程。
“奇了怪了,这保险丝也没断呢?”
祁聿租住的这个公寓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两人此时正站在分隔处,郑海川站在凳子上检修,祁聿则靠在玻璃门旁。
卫生间空间就那么大,而郑海川人就这么撅着个屁股直直杵在祁聿面前,使得祁聿目光下意识就在他某些部位扫视了不少次。
带着医生对于人体的挑剔和审美,祁聿就算再毒舌,也只暗自“啧”了一声。
这农民工蠢归蠢,身材倒的确不错。比健身房那些硬练出腱子肉的,看起来要舒服不少。
就是……屁股是不是太大了点?
“我再看看水龙头,也许里面弹簧片卡住了。”
郑海川检查完热水器,背对着祁聿的身体转了过来。他一边说一边从凳子往下蹦,因着板凳没有依托的地方,郑海川便伸出手借用了正好站在旁边的祁聿肩膀一下。
他这一扶,祁聿只能身体稍微绷直蓄起力,给搭在肩上的爪子一点支撑。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郑海川体格有点超出塑料小板凳的承受范围,又或许是凳子摆放的湿地板还沾有洗发液,郑海川一只脚还没踩到地上,两个人耳中就都听见板凳处传出的一声响。
咔嚓。
“哎哎哎?”
郑海川手忙脚乱地想站稳,但身体的重心还是带着他往祁聿身上栽去。
咚。
这下,不是板凳的碎裂声了。
是身体砸向玻璃门的动静。
祁聿和郑海川两个大男人,身型相当。若不是祁聿本身就靠在玻璃门边,这薄薄的一层玻璃怕是扛不住两人这一撞。
但就算如此,祁聿后背也在玻璃上狠狠撞了一下。
“你真的不像是来修水管的。”像是来添乱的。
祁聿后半句没说出口,主要是当下这个情况,令他有点……分心。
胸前的触感是一种微妙的丰硕柔韧。
祁聿很难用一个词去描述这种感觉,硬要说的话,就像是把他卧室里那床他斥巨资买来的席梦思剪成人型,然后砸到他身上一样。
没那么沉甸甸,只热烘烘的一大团。
祁聿后背紧靠玻璃,郑海川大半个人都扑在了他身前。因此祁聿的手在刚才那阵混乱下也十分自然地托住了面前青年的某个身体部位,因为接触的位置比较特殊,连一丝缝隙都不剩。
满满当当,的确挺大。
却是意料之外的滚圆软弹。
如果不是这人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又憨又直的,祁聿都要以为郑海川是故意对他投怀送抱了。
但面前这傻子显然没有这种心机,此刻还有心情乐:“律医生,你力气挺大啊!我还以为我得脸着地摔了呢!”
郑海川说着,竟然还大大咧咧地在祁聿的后腰上拍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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