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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抓头发。单凭写着第二站的高中校门,哪有这么简单就猜到最后一站是哪?他当我是工藤新一吗?
「你记得她拍了哪些地方吗?」我问。
「我记得第一站那张是你们等车的那个地方,旁边有间7-11所以我有印象。」卒仔偏着头,边回想边说道:「还有一张拍火锅店,另外一张好像是拍手工艺品店之类的吧,我认不太出来,总之外面摆了一堆布。虽然拍的地点不一样,可是上面写的字都是一样的。」
校车站、高中正门、火锅店、手工艺品店……夏皮为什么要去拍这些地方,又为何要在每张照片下面写上「嗨!我回来了,你好吗?」这句话?
下一秒,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知道了!」我用右拳击了下左掌,兴奋地说。
「知道了?」卒仔拋来探询的目光。
……那些地方,全都是高中时代我和她一同去过的。那句话中「你好吗」的「你」,没有猜错的话,指的大概就是我了。
我真是服了她。想知道我好不好,直接来找我不是比较快吗?一个人跑去巡回之旅,就好像结束这趟就要把我忘掉一样。
搞什么,我不想连澄清都没澄清,就直接被宣判死刑啊!
「你说她今天会去最后一站?」停下来回踱步的举动,我转头问道。
卒仔頷首,「但具体是哪里我不知道喔。」
我抹了把脸。
好,既然可以总结出她的每一站都是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那最后一站会是哪里?这么多地方,她会把哪里当作最后一站?
将双臂环在胸前沉吟,等目光瞥见夹在书桌桌垫底下的一张旅游路线图时,我恍然大悟。
那是高二寒假,我跟夏皮去旗津时在渡轮站拿到的,因为捨不得丢,我就一直夹在桌垫底下。
「……那些照片里,有没有旗津?」我几乎已经能肯定了。
「旗津?」卒仔反问了句,蹙起眉。
「对,旗津,尤其是旗津的许愿池。有吗?」我补充。
半瞇起眼回想了下,卒仔才摇摇头,「没有,那里我也去过,假如有拍我应该会记得。」
宾果!废话不多说,我立刻抓了几样随身物品,衝出房间准备出门抓人。
「喂,你确定是旗津啊?」卒仔从房里追了出来,对着已经在绑鞋带的我问。
「八九不离十吧!」照我的直觉,夏皮肯定不会错过那里。
下一秒,刚买不久的手机头一次响了起来,因为没有特别设定过,陌生的铃声把我吓了一跳。
回过神后,我反射性地接起电话,「喂?」
「喂,池棠!你家外面是不是有种花啊?」电话另一头传来金政东的嗓音,让我愣了一下,心里有隐约有种希望落空的感觉。
或许,接起电话前……我期待打来的人会是夏皮。
「没种啊。干么,你打电话来要跟我研究种花吗?我不会。」我很乾脆地说,急着想掛电话。
「啊哈,那我知道啦!等我。」结果,竟是他率先掛我电话,我连问句「等你干么」的机会都没有。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我继续将剩下的右脚鞋带绑好。
「谁啊?」倚在鞋柜旁边的卒仔随口问了一句。
「我室友啦。不晓得在搞什么飞机,打来问我家外面有没有种花。」反正金政东常问这种无厘头的问题,我差不多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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