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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手极快,所有婢女都没反应过来她是怎么出手的,只听一声清脆的玉碎声后,便看到少主带来的小姑娘一只手掐住云兰的细颈。而云兰被猛地撞在池壁上时手一麻松开了,小玉瓶就碎了。
“云兰!”
几声尖叫中,苹兰一惊,马上扬声对外面的婢女到:“快去叫少主过来!姑娘出事了!”
茵兰小心的握住九如的手腕,既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又要控制她不再用力,亲如姐妹的云兰被人掐住脖颈的景象让她手足无措,只得求她:“姑娘,云兰对您并无恶意,请您快松手放过她吧——”
而云兰握住九如掐住她脖颈的手,虽然看着很可怕,但九如掐的不重,她正要出言安抚,便感觉脸颊一热——这姑娘蹭上来了?!
“……”瞬间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
苹兰睁大眼,呆若木鸡:“姑娘?!”
云兰马上把手用来扶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半捂住嘴出声提醒:“快把姑娘拉开……动作轻些……别弄疼了姑娘!苹兰,去拿几件浴袍!快些!”她还记得苹兰让人叫了少主,这虽然有些鲁莽了,但也说不上错,可绝对不能让少主看见这副情景!
茵兰飞快的给九如裹上了两件浴袍,隔着两层柔软的浴袍拉她,纵然拉开了掐着云兰脖颈的手,可马上九如又抱住了云兰的腰。她又不敢用力,若是让少主看见姑娘身上有红痕或淤青,以少主对姑娘的在意程度,后果不堪设想。
可若是拉不开,让少主看见姑娘和云兰这样……
这简直是进退两难……
苹兰此时后悔死了她脑子一热让人把少主叫过来,若是没叫少主,此事还不至于如此棘手。
此时九如是真的失去理智了,她蹭着云兰,只觉得无比的舒适,体内火烧的疼痛都轻了许多……可是还不够……
她紧紧靠在女子身上,觉得浑身都在火里煎熬,而她抓住的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极端的渴望混杂着难忍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她感到有人在把她从救命稻草上拉开,于是她更紧的抓住。
当白珩疾步走进温池房时就听见侍女快哭出来的声音——
“姑娘!请您放手……云兰姐的孩子才五岁,您有什么事冲着奴婢来……”
下一句大概是“求您放过云兰姐!”
白珩:“……”
他静静的看着九如紧紧抱着一个女人,亲密又依恋的把脸埋在她的颈边。
侍女看到他时,简直眼泪都要掉下来,立刻停下拉着九如的动作,跪下请罪,满脸的自责与羞愧:“少主,奴婢未能照顾好姑娘,请您恕罪!”
白珩一言不发的上前,单膝跪地手背贴上九如滚烫的额,余光瞥到池边的玉瓶碎片,发生了什么便已经大概清楚了。
对现在的九如来说,男性的吸引力比女性更大。
她马上捉住他的手用脸轻轻的蹭了蹭。
小姑娘脸上泪水涟涟,樱唇殷红,娇颜蹙眉凝羞芍药花似的清艳绝丽,美极似妖似仙。
白珩并未回答,他优雅地拢紧袖摆抚了抚她的泪水,幽而清的眼看着她,轻声问:“怎么哭了?”
他神情并无变化,语气依然温和,可这几个婢女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埋着的脸一白。
一片寂静中,云兰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少主,姑娘说身子难受,还有些疼。”
似有阴影落于少年的眼底,转而消融成一片无害的沉静。
他给解药的速度慢了。
垂眸把九如从云兰身上拉下来,说来也奇怪,几个婢女合力都拉不下来的小姑娘,被他一拉就拉下来了,还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似的磨蹭。
白珩忍不住挠了挠她的下巴,眸里浮起几分笑意:“你们退下吧,我来给她沐浴。”
婢女们低头回道:“是,奴婢告退。”
摄手摄脚的离开后,走到兰庭的花园里,夜色朦胧,谁也看不清谁,月色如水,映着四周若隐若现,只听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茵兰才小声地:“刚才——少主是恼了吗?”她低着头脸色有些白,声音里却带着几分难以启齿:“而且……少主给姑娘……”
云兰还有些恍惚,她嗯了一声:“小心些,别被人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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