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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将军霍光反对,病已只好暂且搁置为父母、祖父母上尊号的意见,心中却十分不悦。召来给事中丙吉,细细询问当初汉废帝刘贺的事,丙吉暗暗叹息,娓娓道来。病已大致了解了刘贺被废立的经过,嘱咐道:“你去宗正府一趟,替朕传个话。”
第二日朝会,宗正刘德上奏道:“启禀陛下,当初故昌邑王被废,昌邑国相安乐、郎中令龚遂和中尉王吉三人都劝阻有功,却无辜被发配边关,实在是可惜。微臣请陛下赦免三人,重新擢用,以彰显陛下海纳百川的胸襟!”
霍光面色冰寒,一言不发。安乐、龚遂、王吉三人被发配,是他一手处置的,如今刘德突然提出要为三人翻案,不禁让霍光感到一丝诧异和愤怒。他很快明白过来,凭刘德的能耐断断不敢与自己为敌,所以刘德背后必有主使。只不过到底是陛下在背后操纵一切,还是丞相蔡义在背后捣鬼,他还不清楚。
霍光笑道:“陛下,王吉是丞相的弟子,不如问问丞相是什么意见。丞相,你来说说这三人到底有没有罪,处置是否妥当?”
蔡义心里一清二楚,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轻咳一声,扬声道:“陛下,当日龚遂、安乐和王吉三人都曾多次劝谏故昌邑王,不过昌邑王始终不听。从这个角度来说,罪在昌邑王,与昌邑群臣无关。不过当日大将军准备选立君王,昌邑群臣却没有上书劝阻,确实存在蒙骗朝廷的可能。微臣以为,安乐身为昌邑国相,负有主要责任,至于龚遂和王吉,不该受牵连!”
霍光气得面色铁青,暗使眼神,大司农田延年起身道:“陛下,丞相这话不对吧?当时龚遂是郎中令,是故昌邑王的侍从,主要负责匡正昌邑王得失。昌邑王犯那么大罪,他难道没有责任?”
大鸿胪韦贤笑道:“这话似乎不对,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故昌邑王之所以成为这样,只怕与郎中令无关。至于是谁的过错,只有天知道。”田延年暗暗吃惊,只好落座。霍光又望向御史大夫田广明,田广明起身道:“陛下,大鸿胪这话不对,郎中令虽然不是昌邑王恩师,但微臣听说昌邑王视他为如师如父,曾与他同乘进入京都。微臣以为昌邑王有这样的过失,龚遂应该负有主要责任。”
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田广明、卫尉范明友、太常苏昌、少府便乐成、廷尉李光纷纷附议田延年,刘德、大鸿胪韦贤纷纷赞成蔡义,唯独霍光、张安世、太仆杜延年没有开口。
病已心里清楚,三人是霍光一手处置,霍光必然不会承认有错,只会将错就错,将安乐、龚遂等人罪名坐实。而张安世是自己人,心里必会支持自己,但碍于大将军面子,又必然不会明白表态。病已笑道:“既然双方争执不下,朕有个主意,召集博士都来议一议,效仿当年田丞相,如何?”
霍光一惊,想起当初廷尉王平和少府徐仁的事,不禁虎躯一震。当时为了救二人,丞相田千秋私下请旨召集中两千石官员和博士前往公车门商议,险些造成文武分裂,置自己于不仁不义之地。如今陛下重提旧事,霍光顿时额冒冷汗。望着病已坚毅的目光,霍光起身道:“微臣以为龚遂和王吉无罪,罪在安乐一人。当初微臣被人蒙蔽,一时错判,微臣请罪!”
病已抬手笑道:“起身吧,大将军无罪,只不过被人蒙蔽。至于被谁蒙蔽,朕也不追究了,望大将军好自为之!龚遂、王吉二人立刻无罪释放,龚遂拜为谒者,秩比六百石,执掌宾赞事。王吉拜为博士谏大夫,秩比八百石,掌顾问谋议。”丞相蔡义立刻扬声道:“陛下英明!”
霍光黯然神伤,散朝后大步离去。田延年忙追上小声道:“大将军,今日之事下官是尽力了,您怎么能当朝变卦呢?”霍光冷冷道:“陛下已经把老夫逼到了墙角,我除了赞成陛下的决定,还能做什么?”田延年叹息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可是咱们手把手扶着陛下登上帝位,如今陛下怎么会突然之间与大将军翻脸了呢?大将军为什么不及早把女儿送入皇宫,也好弥补与陛下之间的嫌隙。”
霍光突然止步,怒道:“卑躬屈膝就能求得安稳吗?老夫经历三朝,难道不比大司农看得更明白吗?我奉劝你一句话,成王败寇,唯有自己去争,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也才能让别人看得起你!”
暮春时节,病已正乘龙辇前往沧池,突然前面一阵骚乱。张延寿、张彭祖左右护驾,齐齐拔剑。这时众羽林卫很快围住了冲撞圣驾之人,只听那人高呼:“陛下,是微臣!”病已嘱咐张彭祖把人带来,只见田延年上前谢罪道:“微臣正追兔子,不小心闯入皇宫,冲撞了陛下,微臣有罪!”病已冷眼一瞥道:“退下吧!”田延年忙取回自己的佩剑,缓缓告退。
待其走好,侍御史严延年近前道:“陛下,大司农刚才是举着剑冲撞圣驾,这可是大罪!”病已五指紧攥龙辇,面色冰寒道:“田延年是如何冲入皇宫的?是谁放他入宫的?放他入宫之人就不害怕被牵连?还是他们早就知道田延年不会行刺朕,只会恐吓朕?又是谁派他前来恐吓朕?田延年为什么心甘情愿听他派遣?难道他就不担心朕会治他重罪?看来,朕得试一试田延年背后的人了!”
翌日侍御史严延年上书参核大司农手持兵器冲撞圣驾。奏章上奏御史中丞,直接呈报病已。病已命将奏章交给霍光和群臣处置。
霍光望着身后八卿道:“大司农,你怎么解释?”田延年结巴道:“这……完全是无中生有啊!我……我从没有冲撞过圣驾,否则陛下岂会放了我?大将军如果不信,完全可以亲自询问陛下!这绝对是诬告,诬告!”
霍光拍案怒道:“放肆!陛下也是可以随意询问的?既然你说没有,侍御史上奏说有,那好办了,把这件事交给御史大夫去核实。侍御史是阁下的属下,阁下觉得如何?”
田广明笑道:“下官明白,不过还是交给御史中丞更为妥当。按照规矩,御史中丞外督部刺史,内领侍御史十五人,受公卿奏章,纠察百官。既然御史中丞是侍御史的顶头上司,不妨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御史中丞去办。”卫尉范明友、大司农田延年纷纷赞同。
宗正刘德起身道:“大将军这么办恐怕是不妥,既然侍御史参核大司农,依照朝廷规制,应该先让大司农停职待命,待查明真相,再放不迟。何况侍御史参奏必然有证人证言,如果有其中之一,就该把大司农押起来候审。如今这般草率处理,不知道大将军是什么用意?”
霍光冷眼一瞥道:“大司农有定策安邦之功,且位列九卿,岂能随意羁押候审?我相信大司农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叛国背汉,对不对?”田延年忙应声,面露一丝尴尬神情。霍光扬声道:“既然丞相、车骑将军都没有异议,御史大夫、卫尉和大司农又双手赞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事情交给御史中丞孙斌处理,孙斌招来严延年,厉声责备道:“侍御史,你当时既然亲眼所见大司农手持利剑冲撞陛下车队,为什么不喊宫门护卫阻拦?”
严延年怒道:“尊驾,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下官就在陛下身旁,我怎么知道大司农会持剑闯入宫门?又如何知道他会冲撞陛下?尊驾应该去调查下是谁放大司农入宫的,又是谁让他持剑冲撞陛下。恕下官直言,有人借大司农之手威慑陛下,用意已经很明显了!今日是有人无故持剑入宫,明日会不会有人仗剑行刺陛下?”孙斌惊得面无血色,当即不再询问。
不久孙斌上奏御史大夫田广明道:“尊驾,大司农冲撞陛下之事已经查清。”田广明正襟危坐倾听。孙斌小心翼翼掏出一卷竹简道:“大司农冲撞陛下,证据确凿,有宫门护卫和陛下羽林卫作证。不仅大司农有罪,连当时负责护卫陛下的羽林卫和守护宫门的城门校尉也失职。下官仔细询问了,羽林令当日因病请假,负责护卫西安门的城门校尉当时被卫尉请去……”
田广明大骇,忙敲案道:“罢了,你可知道羽林令和卫尉是谁?”孙斌战战兢兢道:“是大将军的女婿。”田广明冷笑道:“亏你还不糊涂。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孙斌忙掏出另一卷竹简,小心道:“下官还有第二个方法。侍御史严延年诬告大司农,居心叵测。另外,严延年当初没有规劝故昌邑王,致使昌邑王犯下滔天大罪,依照律法当连坐!”田广明点点头道:“这件事你看着办,不必问我。我只是提醒你,如今大将军依然掌握着南军和两宫兵马等。”孙斌浑身一颤,忙道:“下官明白。”
翌日孙斌上书参核严延年,奏章呈报病已。病已召来给事中丙吉、侍中许舜、张延寿、张彭祖、杜佗等。将奏章发给众人看,众人个个气愤,唯独丙吉和许舜十分淡然。丙吉已经四十六岁,早见过大风大浪。许舜是其余四人中年纪最大的,已经二十六岁,且足智多谋。
病已叹气道:“还是少卿稳重,少卿说说你的想法。”丙吉皱眉道:“陛下,微臣觉得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再深究。田延年毕竟定策安邦有功,且是大将军的臂膀,如果陛下执意要动他,势必会激化与大将军的矛盾。微臣沥血上奏,望陛下息事宁人!”
病已猛地将杯盏摔地,仰天苦笑道:“好个田延年!朕不追究他的罪,他偏偏倒打一耙要追究严延年的罪。许舜,去告诉严延年,让他出去躲一阵子。”许舜皱眉道:“陛下,如果侍御史问起来,微臣不知该如何回答。”病已五指扣案,指头深陷案几,冷冷道:“告诉他,待朕帮他洗了冤屈,朕会重用他!”
严延年泣不成声,当夜在杜佗安排下逃亡。后来田延年打算追究严延年的诬陷之罪,霍光冷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学会见好就收。陛下没有追究你的罪,你该上书谢恩才是。”田延年唯唯诺诺道:“下官愚钝,下官明白。”
半月后朝会,宗正刘德上奏道:“启禀陛下,由于孝昭帝突然病逝,导致平陵没能及时完工。眼下正值春暖花开,不妨派人继续修建,既可以告慰先帝英灵,又能够彰显陛下慈孝之心,为万民做表率!”
病已嘴角露出一抹斜笑:“宗正觉得何人能够胜任监修职责?”刘德扬声道:“眼下国库不济,既要保证质量,又要保证速度,还要尽量省钱,一般人根本胜任不了。这样的旷世奇才,百年难得一遇。不过,听闻大司农算盘打得非常好,如果派大司农前往,相信必定能够兼顾!”
田延年大喜,忙起身道:“微臣愿意前往,甘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病已一瞥霍光,笑问:“大将军,你意下如何?”霍光一惊,沉思一会道:“恐怕不妥,大司农掌管全国财赋,对水利工程不太了解,不如派将作大匠前往。这修建陵墓本是将作大匠的职责之一,请陛下三思!”
病已又问丞相蔡义,蔡义忙道:“陛下,大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派九卿之一的大司农前往更显得对先帝的尊重,微臣赞同宗正的意见。”接着问车骑将军张安世,张安世也躬身道:“微臣赞同宗正的意见。”接着问太仆杜延年和大鸿胪韦贤,二人也都附议刘德。病已大笑道:“既然群臣意见一致,那就任命大司农为监修。记住,朕只求质量和速度,钱财你看着规划。朕有言在先,只要不把钱贪了,花多少朕都认!”
田延年赶紧谢恩,叩头如捣蒜。霍光却只觉背脊发凉,总觉得有些蹊跷。不久前田延年才冲撞陛下,如此短的时间,陛下竟然不仅不追究,反倒对田延年委以重任,霍光暗暗觉得背后似乎藏着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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