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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碧海潮生曲（第2页）

严青由衷的感叹，“词美曲悠，此曲只应天上来，人间哪得几回闻？”

蔡京拍手道，“好一个此曲只应天上来，人间哪得几回闻。”

徐婆惜笑道，“太师可知这词是何人所做？”

蔡京道，“莫非不是娇然所做？”

“娇然学识有限，这词作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蔡京哦了一声，“莫非这词是严贤侄所做？”

严青笑道，“随口而作，真正给了它灵魂的是徐才女的曲。”

“词美曲妙，词曲定会流芳百世，皇上若是听到定会龙颜大悦。”

徐婆惜笑道，“娇然已经表演完毕，该轮到探花使了。”

严青摇摇头，“听了你的曲，我就不班门弄斧了，严青认输。”

蔡京哈哈笑道，“也是，大宋第一才女不是白叫的，贤侄虽然在诗词楹联上有所建树，但是在音律上老夫也觉得娇然略胜半筹啊。”

蔡攸笑道，“不如你们俩合奏一曲，让我们也感受一下才子佳人成双对，琴瑟和鸣如何？”

徐婆惜笑道，“不知探花使意下如何？”

“严青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蔡京笑道，“好，才子佳人，一琴一箫，甚好甚好！”

徐婆惜做个手势让严青先来，严青轻轻的横箫唇边，一声声美妙的箫声传出来，徐婆惜一愣，当下轻轻的为他和音，箫声犹如模仿大海潮浪之声，声情致飘忽，缠绵宛转，蔡京和蔡攸仿佛看到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

徐婆惜脸上充满凝重，十指连飞，似乎面临大敌，严青箫声一声比一声快，一声比一声急，徐婆惜额头渐渐出现汗珠，十指也是越来越快，这一声声仿佛浪花一浪接一浪，蔡京和蔡攸脸色都有些古怪，似乎陷入在浪潮中无法自拔。

终于，浪潮过后大海恢复平静箫声逐渐平稳，一曲罢，徐婆惜手都有些颤抖，汗水打湿了衣衫，蔡京良久回过神来，叹息一声，“贤侄……”

蔡攸叫道，“我靠！刚才我经历了什么？”

徐婆惜擦拭额头的汗珠，脸色都有些发黄，“敢问探花使，此曲叫什么名字？”

蔡京喝了杯酒压压惊，“刚才老夫仿佛掉进了大海里，随着浪涛浮沉，这首曲子充满了杀气，但是老夫能感受到贤侄对老夫并未起杀心，完全是这首曲子的霸道，老夫也想知道这首曲子是谁人所做，叫什么名字？”

严青拱手道，“严青冒昧了，我出生在石碣村，从小生在水中，每日出海打渔，风大的时候水里充满了危险，晚上经常听到哗哗的水声，于是有一日严青略有所悟，创了这碧海潮生曲。”

“碧海潮生曲？”蔡京喃喃自语。

徐婆惜也是慢慢咀嚼回味。

蔡攸拍拍手，“好曲，好名字。”

蔡京叹息道，“此曲的杀意完全来自于潮中，碧海潮生出如此美妙的曲子，浑然天成，犹如大海浩瀚，我们只是一粒浮沉。贤侄，你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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