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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内射。”
万一真的中标,她就真的再也怀不了孕了。
花茜并不觉得自己会有孩子,但心中总会有一些期冀,像是黑夜中微弱的萤光。但她不会有孩子。
之前年轻,也放纵过,怀过两次,但都被她选择了扼杀。
她想:这个孩子算什么,私生子吗?
她,又或是他,她他会希望自己的母亲是个见不得人的情妇吗?她他会希望自己是因为丑陋的肉欲而不是因为爱情而出生的吗?她他会知道自己的出生不受人任何期待吗?她他回重蹈她他母亲的覆辙吗?
她已经够不幸的了,为什么要让她的不幸延续下去?
她没有资格决定他们的生。
秦白焉带她去福利院,那里的孩子难道幸福吗?不被父母接受的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来到这个世界算得上幸运吗?花茜想起了自己的可悲的童年,她的父母几乎从来没有完整的陪伴过她一天。但他们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算是弥补了一点亏欠。花茜想,她小半辈子都在寻找被人爱着的感觉。
花茜觉得自己的经历算不上美好,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做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的母亲。
时寒枝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好母亲。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做不好什么。只要肯花心思找对办法,没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
首先,先要让花茜的子宫里满满填上她的精液。
十八岁那年,在朦胧的浴室里,她打消了去做手术的想法,她知道她会用得上它。尽管迟了十二年。
时寒枝没有答应她,她对花茜说,“我会跟喻臻离婚。”
花茜不解,“关我什么事。难道喻臻可以娶我了?”
时寒枝冷漠的脸上难得有了些错愕,以及从内心深处翻滚上来的愤怒,她压抑着怒气,尽量用平静的态度和她交流,“你想跟喻臻结婚?”
她想,如果她回答是的话,她又该怎么办。
“当然不。”花茜厌恶的皱眉,“他?还不如祁蝉呢。”祁蝉好歹还有品味一点,送她的那套首饰她到现在都很喜欢,是他特地去英国给带回来的,上面镶着的红宝石连见惯了珠宝的花茜也忍不住心旌动荡,古典含蓄,配什么衣服都好看。喻臻就不同了,什么贵买什么,尤其喜欢绝版限量的奢侈品,花茜收到之后基本是戴两天给他看看,然后就转手变现,多亏了喻臻,才有福利院的那一栋图书馆。
时寒枝冷笑:“可惜祁蝉已经订婚了,和他未婚妻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花茜眨眼,恍然大悟,悲悯般的告诉她,“那怪不得,他前几天还打电话过来跟我哭,说是我们相恋五年纪念日,哭得那叫一个惨,说他心里爱的还是我。”
“你很高兴?他们还爱你。”时寒枝轻轻盖上笔记本,走到花茜身边,搭着她的肩问道,“你爱他?”
花茜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赶紧摇头,“当然不。他妈宝,他妈甩了我五千万支票让我离开她儿子,你说哪儿还能找到这么大方的妈?”花茜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转头就哭着对祁蝉说了分手。
时寒枝面上带着轻柔的笑意,“我妈也很大方。”
花茜察觉到有机可乘,立刻装出一副忧心的样子,“那你妈知道我们的事吗?”
被时寒枝当场抓获,她冷笑,“知道。她很支持,还让你早点给她生个孙子。”
花茜:……
时寒枝轻叹,揉她的脑袋,温柔的看着花茜说,“我会娶你。”
其实花茜不知道的是,时寒枝和喻臻的婚姻来源于她。那个时候花茜周旋在男人之间,时寒枝处心积虑,想找个机会吸引花茜的目光,哪怕来嘲讽她也好。然而花茜对她的婚礼无动于衷,甚至还跟谭腾云去欧洲转了一圈,似乎在替她和喻臻度蜜月,时寒枝气得折腾了公司好几个月,那段时间全公司的人都在流传喻臻性能力太差导致时总欲求不满,时寒枝默默的气了半年,直到他们分手才缓过来。
花茜对于这句话已经听腻了,但时寒枝说这句话让她感到新鲜,她问,“什么时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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