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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九本来正乖乖侧着脸,闻言却是不乐意了:“清清去了胭斛馆,被那些浪荡孩子们勾了去可怎么行?”
“说什么胡话。”玲珑笑了。
“怎么就算胡话呢?我不就是这么将清清勾到手的么?”
明明不是这么一回事,明明他打小便是她的狐狸,跟所谓胭斛馆也没什么关系,玲珑却仍感觉有些耳根发热,好像她真成了那流连烟花之地的女子,而他是在那里以出卖美色为生的舞郎。没想到给他上个药都能惹出这么一连串的话儿来,玲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方才是为何便弄成这副模样了?”她放下药瓶看着他。青九垂下眼,道:“许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了玉璮哥哥不快,都是我的错。”他眼眶红红的,往日的美艳张扬都退去了,如今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玲珑的心一片柔软,充满了怜惜,连忙将他抱进怀里好生呵哄。她却又想到年幼时,每当楚玉璮进了她的屋子,小狐狸九儿都要跳到她怀里,楚玉璮的脸色便会登时一冷。那时这一人一狐便颇为不对付,没想到现在更……
玲珑颇有些头痛,全然不晓得其中缘由。玉璮虽性子傲慢,却也不是会对着任个旁人无理取闹之人,莫非是九儿说了什么………?她低下头,青九也刚好抬起眼,他脸上那一小道细细伤痕进入她眼眶,十分刺目。他早晨想必是很乖的,站在原地,躲也不敢躲,才被茶盏砸中了,怎可能去招惹玉璮呢?
青九靠在她怀中,轻揪她衣摆,道:“清清,莫要去责怪玉璮哥哥,九儿无事的。”
玲珑在心里叹了口气,于他额头落下轻吻,摸摸他的头:“你方才受惊,便在这儿好生歇息,我去趟前厅,等会儿便回来陪你。”
“那亲亲这儿再走,不然我不依。”青九点点自己唇角。
玲珑哭笑不得,捧住他的脸颊,俯身在他唇上一吻,要离去时却忽地被他拉回腿上。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则抚上她的后颈,嘴唇在她的唇上辗转,舌尖探进去,与她的挑逗痴缠,直将她吻得面色泛红,气喘吁吁。分开时,二人的嘴唇之间还有银丝勾连,他眼睛直勾勾望着她,伸出殷红舌尖挑断了银丝,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玲珑羞赧得话儿都说不出来,只结结巴巴丢下一句”在这儿好生歇着“,便从青九腿上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去。青九望着她去往前厅的背影,眼中的意乱情迷已退得一干二净。他缓缓靠坐在椅子上,喉头滚动,不知是在思索甚么,眸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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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一进前厅,便看见楚玉璮仍在那儿坐着,低垂着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玉璮。”她肃然地唤他。
他闻言,立刻抬起头来,不知为何,竟让玲珑想到做错了事儿,待主人训斥的小犬。她还没来得及上前,他便从椅子上起身,急急走到她面前:“无论如何,不是他说得那样。你可信我?”
玲珑张了张口,道:“他说,早晨的事儿都归咎于他,喊我莫要责怪你。”
楚玉璮似是没想到这一茬,一时间竟愣住了,回过神来,面上浮现羞恼,紧紧咬牙:“这狐媚子,当真是.....”
“玉璮。”玲珑皱眉,“他曾经叫九儿,如今也有正式名讳,唤作青九。”
“是他耍了心眼儿,诚心惹我,好叫我在你面前出丑!他如今倒是讨得你的怜惜了,只有我做了恶人......我看得分明,那茶盏我只不过随手一丢,他是立时能躲开的,偏偏就稳当当站在那儿......”
玲珑分外头痛,拉过他在一旁长凳上坐下:“玉璮,照你的意思,他是掐准了我进屋的时候,故意激你伤他,哪怕他因此而见了血。”
“你信我么?”楚玉璮哀切地看着玲珑。
玲珑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他想要的话儿来。楚玉璮眼眶立刻便红了:“你不信我.....清清,你晓得他有多恶毒?那茶盏擦过他脸的时候,连我都是一惊,他却身形丝毫未动,任由我打。”
“我看得清清楚楚,血流下来的时候,他冲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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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两个男人一台戏(战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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