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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索米斯擒放纵（第1页）

&esp;&esp;在伊琳上里希蒙那天晚上的第二天，索米斯就从汉莱乘早车回来。他生性本就不喜欢水上运动，这次上汉莱去与其说是游览，还不如说是为了生意经，这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当事人邀他去的。

&esp;&esp;他一下车就上商业区去，可是事务所里很清闲，所以三点钟就离开了，很乐于能有这样一个机会悄悄地回家。伊琳并不知道他要回来。他也没有意思要窥伺她的行动，可是这样出其不意地来观看一下风色，也没有害处。

&esp;&esp;他换上公园里穿的便服，走进客厅。伊琳懒洋洋地坐在长沙发角上，这是她顶喜欢坐的座位；眼睛下面有一道黑圈，好象夜里没有睡好似的。

&esp;&esp;他问：“你怎么没有出去呢？等人吗？”

&esp;&esp;“对了——也不是特别在等。”

&esp;&esp;“谁？”

&esp;&esp;“波辛尼先生说他也许会来。”

&esp;&esp;“波辛尼。他应当有他的工作。”

&esp;&esp;她没有理他这句话。

&esp;&esp;“哦，”索米斯说“我要你跟我上街到公司里去一趟，之后我们上公园去。”

&esp;&esp;“我不想出去；我头痛。”

&esp;&esp;索米斯回答：“一碰到我要你做什么事情，你总是推头痛。出去在树底下坐坐对你有好处的。”

&esp;&esp;她不回答。

&esp;&esp;索米斯有这么几分钟没有说话；后来终于说：“我不懂得你对一个妻子的责任是怎样看法。我从来就不懂得！”

&esp;&esp;他没有指望她会答腔，可是她回答说：

&esp;&esp;“我总是尽力想顺着你的意思行事；可是做起来没有能那样高高兴兴的，这不能怪我。”

&esp;&esp;“那么怪谁呢？”他眼睛瞄着他。

&esp;&esp;“在我们结婚之前，你曾经许下我，如果我们的婚姻不圆满，你就放我走。现在是不是圆满呢？”

&esp;&esp;索米斯眉头皱起来。

&esp;&esp;“圆满，”他讷讷地说——“只要你规规矩矩的，它就会圆满！”

&esp;&esp;“我已经试过了，”伊琳说。“你肯放我走吗？”

&esp;&esp;索米斯背过身去。他心里很着慌，只好用蛮吵来对付。

&esp;&esp;“放你走？你不晓得讲的什么话。放你走？我怎么能放你走？我们不是已经结了婚了吗？那么，你这是讲的什么话呢？看在上帝的面上，不要再来这套无聊的玩意了。把你的帽子戴上，到公园里去坐坐。”

&esp;&esp;“那么，你是不放我走了？”

&esp;&esp;他觉得她的眼睛里带着异样而动人的神情瞧着他。

&esp;&esp;“放你走！”他说；“就算我放你走，你自己怎么办？你又没有钱！”

&esp;&esp;“我总有法子对付。”

&esp;&esp;他在屋子里迅速地来回走着；后来又走到她面前站住。

&esp;&esp;“从现在起，”他说“你替我永远记着，我不许你说这种话。去把你的帽子戴上！”

&esp;&esp;她没有动。

&esp;&esp;“我想，”索米斯说“你是怕波辛尼来了，碰不到他！”

&esp;&esp;她缓缓站起来，离开屋子；下楼来把帽子戴上。

&esp;&esp;两个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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