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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要告诉红旗中学说我在这里。
他说好,我去跟分局说,这个归分局管,要分局派人去通知。
我说一床被子怎么睡觉?我还要一床被子。
他说这个没有问题,马上给你,给一床新被子你。还有么要求?
我说就这。
他说回去不要闹了,我们这里是专政机关。关了几百号犯人,出了事不是好玩的。
看来要在这里呆第二个晚上了。
第六章 从“一小撮”走过来的红十月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也许是隐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复杂性,我躺在被子里思前想后,想理出个头绪来。太意外了,对坐牢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时,坐牢并没有真的发生;自认为大局已定,要一显身手的时候,却一个晴天霹雳把自己打入这样一个难以忍受的世界。
从”九。二…四绝食”算起,这一年多来经历的风风雨雨不算少了。如果再往前推一点,1965年夏天就感到渴望已久的、能跟随毛主席干革命的机会来了。当袁子斌告诉我毛主席说的“……我们这一代人将参加亲手埋葬帝国主义的战斗,任重而道远……”这一段话时真是感到热血沸腾,一股激情在胸中不可遏止地涌动。我们如饥似渴地学习革命理论,我们刻苦地锻炼身体,我们认真地学好每一门功课,我们以极大的热情迎接每一次太阳的升起。记得有一次我们班上二十几个同学到武汉大学游泳池游泳,返回学校的路上,我们自觉地排着整齐的队伍,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一路高唱《我们走在大路上》、《打靶归来》等革命歌曲,高昂的革命激情和嘹亮的歌声赢得沿途不断的掌声和喝彩。
为革命而学习,我们认真刻苦主动。在一次数学课上,陆××老师布置我们做书上的一道题,然后要我们上台演示,看谁的解法最简单。在她认为最简解法已经出来准备结束时,我突然悟到一个更简单的方法举手要上去演示,她有点疑惑地望了我一下后还是让我上去了。我的演示写出来,思路非常巧妙,比前面的方法都简单。课后她特地走到我座位前很高兴地对我说:自这道题上这册教材十多年来,你的解法是最简单的,之前还没见过。搞教改时,化学课的张××老师问谁愿意上来讲一堂课?我第一个举手。在她的指导下,我用了一整个星期天跑书店,找资料,认真备课,那堂课同学们的注意力特别集中,效果出乎预料的好。校长易××,这位连续两届的全国人大代表还特地在会上说到这件事。
1966年元旦武汉市要举行万米长跑,学校先搞了一场选拔赛,初中部就只我一人参加,结果高中部参赛的大哥哥一大半都被我甩在后面。
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的文章出来后,性格决定了我很关注这场火药味非常浓的讨论。文化革命的风暴吹到了学校时,我把班上运动组织得有声有色,大字报贴得铺天盖地。总之,各方面我都要努力做最优秀的。可是怎么突然间我成了教育革命工作组排斥和打击的对象,把我排除在革命队伍之外?我一下掉到冰窟窿里。工作组还派人到我父亲的工作单位去调查,看能不能找到我成为反革命的内在原因,从一个老工人身上能找到什么?说我个人主义膨胀,跟党对着干,已滑到了反革命的边缘,离反革命只有半步之遥了,这还是因为出身好,要不然就是反革命。还要开什么会来帮助,说是把我从反革命泥坑往外拉,实际上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不承认,我不甘心,凭什么不让我革命?凭什么说我是半个反革命?难道就因为我太向往革命,太投入太专注而没有看脸色行事?难道我对党对毛主席的感情就比谁差?“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一曲《东方红》,唱得我们这一代人除了一心一意跟毛主席走外就再没有别的念头。
六年前我读小学三年级时有这样一件事。当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生活中饥饿像影子一样无时不在。一天放学前,一个低一年级的学生领着老师到班上来朝我一指,我被带到校长办公室,在反复盘问无结果后,班主任送我回到了家里。后来从母亲口中知道是学校出了“打倒×××”的反动标语,那个学生指认看见是我写的。尽管班主任认为我一直是班干部,学习优秀品行端正,但为了排除那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学校和家长想了一个绝招:半夜在我睡得正香时把我喊醒,趁我迷迷糊糊时候问:有人要打倒×××怎么办?我脱口而出:抓起来枪毙。学校不再在我身上费力气了,转身盘问那个指认的学生,还没过几招,那学生就把真正作案的人供出来了,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对毛主席的崇敬和对共产党的热爱真可以说是溶化到了我血液里,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变过,可怎么现在硬要把我往反革命圈子里推呢?记得那段时间多难,成天心里像压着一块铅,每天下午我都要跑到长江里去游上两个小时,只有在长江里劈波斩浪时,心里才能稍稍好受一点。
《十六条》我是在守桥部队的巡逻艇上听到的,那天我和高中十几个学生每人背个篮球从平湖门下水横渡长江,从大桥的第四和第五个桥墩中间穿过后,在已经离岸不远时被守桥部队发现,一个个从水里被拉到快艇上。在等待核实我们身份的时候广播响了,我听到了《中共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要保护少数的内容让我隐约感到事情可能会有转机。紧接着首都南下串联的学生来了,他们带来的东西虽然我们闻所未闻,但却是我们心底里最期盼的,北京来的东风吹去了我头上的乌云,原来在北京,毛主席早就为像我这样的“反革命”平了反,不是我们在反革命,而是工作组在压制革命、在镇压革命。湖北大学,特别是首都南下学生联络站所在的湖大31号楼成了我几乎每天必去的地方,听他们的演说、听他们的辩论就像听革命的福音,我向他们讲述我的遭遇,诉说我的不平和苦闷。他们告诉我文化大革命不是一轮新的“反右”运动,是毛主席领导全国人民反修防修,是毛主席号召全国人民起来造修正主义的反,保证中国千秋万代不变色。接触多了,我和南下“一小撮”的头头赵桂林、傅军胜成了朋友,成了他们忠实的追随者和拥护者。我第一次上北京就是住在赵桂林的宿舍里,他在下铺我在上铺,他像兄长一样关照我。
一想到赵桂林,”九。二…四绝食”前后的经历又出现在眼前。
“九。二…四绝食”我是第二天中午知道的消息。当时我正在学校看大字报,听旁边有人说南下的学生正在省委十三号楼前闹事,就跟当年的右派一样。我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9月1日湖北省省委在工业建设厅召开多数派红卫兵会议,省长张体学表示:湖北省的运动是毛泽东主席亲自领导的,省委是个大红帮,指责南下学生是坏人,运动后要划为右派,要送去劳改,说他不当省长要去当劳改队的队长。南下学生得知后非常气愤,集聚在省委宣传部所在的那栋楼前要求张体学出来为“南下一小撮”平反并回答学生几个问题。但张体学拒不出来,南下同学被迫采取绝食的方法。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心想人家千里迢迢到来武汉支持我们,人家图的什么?虽然现在赞同他们观点的不多,但决不能让他们感到孤立,我已经是反革命了,还怕什么?声援他们去,以后说我是什么都认了。
我赶到十三号楼时人还不是很多,约两百人左右,大家席地而坐,我找了一个空位子坐到了里面。会场前面有一张桌子,上有麦克风,不时有人上去宣读给中央文革的告急电和对湖北省委的抗议书,高呼表达我们要张体学出来的心愿和对湖北省委不满情绪的口号。赵桂林、傅军胜等绝食火线指挥部的学生领袖慷慨陈词,赢得一阵又一阵掌声。更多的时候我们泪流满面,一遍又一遍地唱起“抬头看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
这里的人有的已经饿了一整天,喉咙早开始沙哑,到了晚上,天上飘落下一阵细细的雨点,初秋的寒气不断地袭来,对只穿着单衣的我们来说真可谓饥寒交迫,陆续有人昏倒被抬出去,但缓解后他们又坚持坐进来,曾有省委有工作人员拿来面包和水,但没人理,也有人跑来大声指责我们别有用心,有一个女中学生声泪俱下地说这么好的省长、这么好的省委你们都要反,你们安的什么心?没有谁理她,我心想把你打成反革命试试看?我们怀着一腔热血,只不过是希望毛主席的光辉也能照到我们身上,只不过是希望张体学能出来见我们一下,承认我们不是别有用心的反革命就行了。毛主席都多次出来接见红卫兵,支持我们的革命行动,赞扬我们的革命首创精神,你张体学有什么理由不出来呢?绝食持续到四号下午,虚脱的人越来越多,张体学不仅不出来,还传出消息说湖北省委认定我们的绝食行动是反革命行为。绝食再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火线指挥部决定停止绝食,上北京告张体学去!这时参加绝食的学生已经增加到近千人。我一天多时间滴水未进,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感到天旋地转,差点倒下,人走路都没有一点感觉。在身体都那样虚弱的情况下,我们还是一路高呼口号,队伍一直游行到水利厅附近才解散。
在南下学生的强烈要求下,几天后湖北省委勉强给了一节装行李的闷罐车皮让他们去北京,我准备和赵桂林他们一起去。9月6号上午我们从湖北大学列队出发,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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