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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1页）

你叫他适可而止，他反而会得寸进尺。

祝星辞的嘴角上扬，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手臂勾着顾行舟的颈脖，微微歪着头，漂亮的眼眸明亮如星子，问道：“我不，你会怎么样？”

声音藏着得意的笑意，仿佛知道顾行舟拿他没办法。

祝星辞笑嘻嘻地凑近顾行舟，手指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表情十分欠收拾。

祝星辞眉眼弯弯，像是一只赖皮小猫找到了毛线球，顾行舟对他来说就像是毛线球，棉线可以延长到宇宙的尽头。

顾行舟他眼睫静垂，恍若困在密室里面动弹不得的神邸玉像，唯独垂在腿侧的手握紧成拳，暴露了他心底的波动。

祝星辞抬眸看向顾行舟的眼睛，看到那双幽深如潭的眼眸陡然轻颤，像是微风拂过雾霭重重的江波，柳叶树影在江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

阴翳之下藏着某些黑暗之物，浓稠窒息。

恍若吞噬生命和光的沼泽，但祝星辞对顾行舟眼里深藏的秘密不感兴趣。

熠熠生辉的眼眸盯着顾行舟的脸颊，上面有微微渗出的腥甜血液。

祝星辞看到顾行舟嘴角沾着血，落在他那张如冷石般俊逸的脸上。

宛如凛冬的一朵红梅花瓣落在他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凄楚感，但顾行舟的眼眸还是十分的冷冽。

祝星辞含笑，血腥味再次蔓延。

顾行舟有片刻的失神，分不清是该推开祝星辞，还是该反击，开始他还是毫无所动，宛如一尊冰雕玉雕坐落在幽暗不明的角落，眼眸很沉，宛如一滴浓墨低落到黑水中，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大脑如一面镜子被石头打碎，一片空白。

“你干嘛？轮得到你来掌控吗？”

“啪。”祝星辞打了顾行舟一巴掌，顾行舟微微偏过头，发丝低垂，遮住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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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卫生间空间里，安静到令人窒息。

祝星辞不知道是被气的，他眉毛下压，眼睛亮到惊人。

他的唇沾着殷红的血，和顾行舟一样的血，但祝星辞像是古怪剧本里作恶吸血的恶毒猫妖，而顾行舟则像受虐的主角。

像是为了掩盖心中失控后的不安感，祝星辞比之前更过分了。

在顾行舟的下巴等等，都落下细密的伤痕，轻微破皮，渗出浅浅的血。

顾行舟不作任何辩白，似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地位，沉默不语地将祝星辞横抱起。

顾行舟走得很稳，抱着祝星辞走向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卧室，冷淡月光透过阳台的大落地窗，将室内的光影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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