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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冷山便带着甄若虚来到另一端,跳下了铁索,朝山下走去。
来到一处林中小院跟前,冷山推开院门,带着甄若虚走了进去。
刚一跨入院中,甄若虚只觉一股花草清香扑鼻而来。他看见院中石径两侧栽满了各色花草。虽然此刻还是初春,天气仍有些微寒,但这些花草却都已含苞待放,渗出醉人的芳香。
这时,前方厢房的门被打开,从屋里走出一个女人。她身着紫衣,相貌清丽,看年纪应该还不到三十。
“弟子拜见冷供奉。”冷山赶忙上前一步,对着冷凝霜施礼道。
甄若虚却是一怔,本以为供奉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没想到冷凝霜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女子。
“你来了,这位就是你说的虚若真?”冷凝霜看向两人,语气相当亲切,嘴角的微笑给人一种温柔而安静的感觉。
甄若虚这才回神,赶紧施了一礼:“弟子拜见冷供奉。”
“好了,我这人不喜拘礼。现在又不在殿堂之上,你们就随意点好了。”冷凝霜笑道,盯着甄若虚上下打量了一番。
甄若虚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有点奇怪。这时冷凝霜指着他腰间挂袋道:“你那生病的小猴,看来就在挂袋里了。随我进来吧,我现在就给它诊断一下。”
三人进了屋内,甄若虚立即把阿黄从挂袋中取出,递给了冷凝霜。
见到巴掌大的阿黄,冷凝霜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少女心性,用手轻抚着阿黄的小肚子,又用脸蹭了蹭阿黄柔软的毛发,连声称奇道:“这天下竟然还有这么小的猴子,睡相也真是可爱!”
“咳……冷供奉,你看阿黄整日呼呼大睡,一天也就在晚上才会醒来一会。到底是不是真生病了,还是说它正在变异?”一旁的冷山见此,连忙出声提醒她道,“虚若真还在这等着你的诊断呢。”
“虚若真也不算外人,有什么关系。”冷凝霜回过神来,却笑盈盈地说道。随即她看了冷山一眼,嘴角微翘:“你知道我最烦装模作样,而你们都是明门弟子,也都算是我的晚辈。在晚辈面前流露真性情,也没有什么不妥嘛。”
冷山一阵无语。
“好啦,我现在就来为它诊断。”冷凝霜见了,笑嘻嘻地坐了下来,“不过可先说好了,我一直都为人治病,这为一只猴子诊断还真是头一次,虽说猴子的身体构造与人体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我可不敢保证就没有差错哦。”
“弟子明白,还请冷长老全力施为,至于能不能治好,就看阿黄它的造化了。”甄若虚回道。
冷凝霜点了点头,玉指轻点在阿黄细腕上。
一旁的甄若虚和冷山两人则大气不敢出,担心自己的呼吸声影响到了冷凝霜的脉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刚一开始冷凝霜还颇为平静,但越来后来,她的表情就越显奇怪。到最后,只见她睁开双眼,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道:“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失魂症?”
“失魂症?”甄若虚和冷山一头雾水,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冷凝霜低下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才抬头缓缓道:“我也不确定。我记得曾经看有一本古籍,上面提到一种病症,名为失魂症。患了失魂症的人,呼吸和脉象皆为正常,但极度容易疲惫,一直处于睡睡醒醒浑浑噩噩的状态。当睡着的时候,也能对外界刺激产生一些反应,比如打呼噜,翻身等动作,但身体已经没有意识、知觉和思维。这都与阿黄非常相似,所以阿黄才会怎么叫都不醒。然而,失魂症患者醒着的时候却是疯疯傻傻,与你们说的阿黄醒来之后一切正常这一点就完全不同。”
冷凝霜皱了皱眉头,又道:“而且,失魂症只是医界的一种传说,就好像人间关于修仙的传说一样,虚无缥缈。所以,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小,可是这症状却有七八分相似,真是奇怪之极。”
当听完冷凝霜的话,特别是听她提到修仙一事时,甄若虚脑中念头一闪,急急问道:“那失魂症能治好吗?”冷凝霜说人间关于修仙的传说虚无缥缈,但是对甄若虚而言,他却已是亲眼所见。既然修仙都是真的,那这失魂症恐怕也八九不离十了。他差不多已经确定,阿黄就是得了这古怪的失魂症。
冷凝霜叹了口气:“我也只是偶在书中看过失魂症的介绍,并未看到有关它的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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