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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艺皎皎还是球胆墨,又或是别的基友们,此时都是找不到房仲述的,这些人找的位置倒是正确,可惜房仲述此时正被埋在地底五百米多处;周围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他连自己为什么被埋在土里都不清楚,用一句很俗套的话来说,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他受的伤很重,虽然在两只灵宠帮助逃走,却也没有逃多远,而溯野利也没有将他赶尽杀绝的意思;因此,房仲述就在不远处疗伤,伤倒是很快就全部复原,只是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并且他似乎被一团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给困住。
展开天煞之眼后,才发现四周皆是泥土,他这才明白自己如今是深陷地底,虽说治伤不一定就需要闭上眼睛,可这是习惯性思维;盘腿在地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闭上眼睛,然后观察体内灵力运行,看这些东西,也可以避免治伤过程中无聊的情况。
被人拖入地底,却没有丝毫的感觉,这一切都太过诡异,好在房仲述遇到诡异的事情实在太多,倒也不在乎多发生一些;只是他不明白,此人将他拖到地底是好意还是歹意,但无论是何意,如今他醒了,且醒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神秘人怎么还不出现呢?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仲述突然感到一股香气扑鼻而入,紧接着身上就压下了一个人,伸手一触,却得到系统提示,此人是女玩家,己经开启非好友不能进行身体接触的设定;天煞之眼看到的只是一个后脑勺,且此女玩家身材比他矮,跌落下来时,头部压在他胸口,屁股却是压在他的小仲处。
虽说女玩家开启了那些设定,但她这是自己跌入房仲述怀中,房仲述除了不能用手摸外,他的身体与这位女玩家的身体,却是紧密贴在一起的;这就是主动与被动的关系,女玩家主动跌入男玩家身上,那设定却是起不到作用的。
艺皎皎能够感觉自己身下有个人,且一定是男玩家,虽说这游戏很多地方都打了马赛克,可该硬的还是要硬,该软的也会软;如今,她的臀部处就被一根很硬的东西给顶着,这让艺皎皎大为羞恼,心里破口大骂这游戏,可惜却是苦于无法言语。
虽然没有办法说话,身体也没办法动,但一双手却是可以动的,因此,艺皎皎想将那硬东西挪开,伸手往下一捞,马上又如触电般收了回来,心中羞意更是浓厚;而她身下的房仲述,此时却早忘记被困此处的烦恼,非常开心的享受着从天而降的艳福,当然,他心中也祈祷那女玩家千万不要是凤姐。
这一男一女正纠结时,同时感到又有一个人跌了下来,正好躺在房仲述的身边,由于脑袋没办法移动,房仲述就伸手去接触对方,发现能够接触,就明白是男玩家;房仲述摸索了一阵,摸到对方的手,于是在对方手掌心写下“谁”。
“你爹。”对方回答道。
房仲述大怒,尼玛的,同是地底被埋人,何必如此相吐槽啊!
掌心写字是一项技术性非常高的学问,双方写来划去,经常是猜错彼此的意思,但经过一翻折腾后,却也是知道彼此是谁;躺在房仲述身边的是球胆墨这小子,而球胆墨在知道身边之人是房仲述后,也是觉得好笑。
随着两基友不断在手掌心画来划去,不断有人跌落,皆是两人一对重叠,除了房仲述很幸运身上压着女玩家外,其余的都是男男相压;而通过手掌心比来划去后,大家都知道彼此是谁,除了艺皎皎,她是女玩家,那个设定需要下线后进行重新设置,进了游戏才能生效,而此时,除了强制下线外,别无它法。
不过玩家们却是不会强制下线的,强制下线除了在游戏里有惩罚外,下线后还需要等3个小时才能够重新进游戏;如今时间比是1天:10年,这3小时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而且此时也没有什么危险,玩家们也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跌入地底叠罗汉的。
命运通缉身上压的是撩衣客,大块板砖身上压的是约莫内,球胆墨身上压的是顶塌天,红尘中打滚身上压的是花丛里的尸;花尸这小子的门派,如今在南疆己是站稳脚跟,而所有低级修真境无法升到临仙境,这不但对正派有影响,对邪修也有影响,所以花丛里的尸就被派出来做师门任务,他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与其他人打着一样的心思。
所有人身上灵力都被封住,就算手能够动,也没有办法破解,只能比来划去进行交流,但这种交流法产生的意思却会根据各人的思维,而不断被曲解,倒是搞出一大堆的笑话来;虽然搞出很多笑话,也极大缓解了被埋在地底的无聊,只有艺皎皎最为纠结,她不能跟人交流,自然不知道身下之人是房仲述,虽然房仲述由于视线被转移开,而硬起来的小仲早就软下去,艺皎皎还是觉得很羞恼。
此次被埋入地底的玩家数比原基友团人数要多,除了艺皎皎外,还有别的一些玩家,如约莫内的师弟水泥田鸡,撩衣客的师弟六匹夫等人;加上房仲述,一共有五十七位玩家被埋在了地底。
为了找出掉入此处的共同点,除了艺皎皎外,五十六位基友开始大比划。首先,他们都是元婴期,并凝成地罡之体;其次,他们都是结伴而来,除了艺皎皎外,最少也是五人同行;再次,他们跌入地底的地方全部都在“鹊桥林”,即是房仲述疗伤地方周围;最后,他们都是莫名其妙的跌入此处。
所有信息传达到房仲述手上时,房仲述都觉得自己要被土化了,别的玩家是如何理解的,房仲述不知道,至少上面几点是房仲述自己推测出来的;掌心比划实在考验人的想象力、逻辑力及对天朝文化的理解力,若是没有重生,房仲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如此有条理的整理出来。
虽然信息被整理出来,但如何破解却是一筹莫展,灵力被封就算是圣人来此,也是无计可施,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等待;房仲述觉得自己蛮幸运的,至少他不用被一个男玩家给压着,手虽然不能碰到那女玩家,至少小仲同学可以揩揩油。
艺皎皎羞愤难当,好几次都想强制下线,却又被心中一股莫名的念头制止,她总觉得身下之人是房仲述;如果真的是房仲述的话,艺皎皎觉得自己又能承受这样的事情,这种念头让艺皎皎觉得自己好象变成一位浪女。
与房仲述仅仅接触过两次,一次是在群仙会,两人交谈的很愉快,第二次是在世界大比,虽然结局让人难受,但知道不是房仲述联合球胆墨暗算自己,艺皎皎又觉得开心;可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玩家,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让她占此便宜,也不会恼恨的感觉呢?莫非仅是两面,自己就对房仲述有了好感,并滋生出爱的小火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见钟情的事情,艺皎皎相信,却坚持认为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那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可怜的艺皎皎不知道,在现实中,由于重生带来独特的气质,让房仲述披上情圣的外衣,而在游戏中,虽然没有独特的气质,但重生人士注定会成为被瞩目的焦点;圣人为你推开一扇通天之门,亦会关闭一扇幸福之门,你是选择通天还是幸福呢?这是重生人士的选择,通天与幸福,二选一,结果房仲述选择通天,而注定要成为一名浪子。
浪子啊!让无数女人飞蛾扑火,却注定伤痕累累的男人。
五十七位男女玩家在这种寂寞与安静中,转着各自的心思,其思绪千奇百怪,没有人懂得读心之术;因此,大家在想什么,却是无从推测,而这种沉默中天马行空的思绪,在一阵泥土翻滚中被打破,五十七位玩家在悠久的等待中,终于迎来出土之日。
房仲述目瞪口呆的望着艺皎皎,而艺皎皎则羞恼的咬着下唇,两人凝视无语,旁边的玩家则在大呼小叫,指责对方在刚才被压或是压的时候,皆是对自己做出极为猥琐的举动;然后,众基友一致决定,这件事情谁不能说,谁说出去,就是大家的公敌,一定要将丫杀到炼气零级。
“孩儿们。”
听到这种称呼,房仲述等玩家顿时感到一股熟悉之感由心底冒起来,此种称呼只有妖族大王对自己部族才具有的独特叫法,莫非将自己等人埋在地底的是一位妖族大王?
怀着这种疑惑,众人将视线转向声音传来之处,却看到一只猴子正蹲在一块石头上,猴脸上满是笑意;在打量这只猴子的时候,玩家们也注意到,他们此时所处的地方是一处山洞内,洞内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照明之法,整个洞大且明亮,地面也不潮湿而且非常的干净,洞内一些摆设也很整齐,显然此处是有人居住的。
这只猴子自然不是齐天大圣,它身形如猿猴,白头红脚,它是灭世战争的代言人,它的名字叫“朱厌”。
众玩家皆是惊然失色,朱厌是修真者重点封印对象,虽然天下皆有战争,但这些战争皆是顺应天地法则而运行的;可朱厌不是,它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战争,凡人们会莫名其妙的彼此仇恨,就算至亲之人,也会恨之入骨,从而相互撕杀,直到所有人都死掉。
因此,朱厌也被称为灭世之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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