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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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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青年出去的时间比我以为的长一点。

&esp;&esp;他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老头。老头背着药箱，须发皆白，腰杆却挺得很直。袖子里带着浓浓的药味儿，按说一个浑身是药的我是闻不出来这种细节的，可他的药味儿还和我不是一个路子。

&esp;&esp;看着床上的我，老头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江湖人！”

&esp;&esp;要不是身上疼，不方便动，我一定要挠挠耳朵，也嘀咕：“老大夫！”

&esp;&esp;老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言简意赅：“手。”

&esp;&esp;我没回应他，而是抬头瞄了眼旁边的青年。见他先是意外，然后点头，我才把手抬了起来。动作间，还冒出“嘶嘶”的抽气声。

&esp;&esp;老头显然对我的表现非常无语。不过，无语之余也有几分凝重。

&esp;&esp;他先给我搭右手的脉，然后是左手。期间青年就在旁边看着，我能听到他的呼吸。除了最开始吸了一口气，往后都没动静。

&esp;&esp;紧张成这样，一看就很担心我。

&esp;&esp;我开始喜滋滋，这时候，老头把手拿开，问：“后生，你可有头疼？”

&esp;&esp;我知道轻重，还算认真地回答：“浑身都疼，头不算突出。”

&esp;&esp;老头眼皮抽了抽，又问：“你是一点儿都不记得，还是只是对从前的事印象模糊了？”

&esp;&esp;我说：“肯定不是‘一点儿都不记得’。”

&esp;&esp;这话讲出来，老头——好吧，还是叫大夫——怎么样先不谈，那青年明显眼神变化。

&esp;&esp;没给他高兴的机会，我抓紧时间补充：“要真是那样，我怎么还知道吃喝？怎么知道你能治我？”

&esp;&esp;大夫、青年都愣了。

&esp;&esp;我再度专心地看着后者，见他似乎是无奈地摇摇头。

&esp;&esp;我朝他笑笑，他抿起嘴巴，伸出指头，把我脸颊戳向大夫那边。

&esp;&esp;不是这么玩的！

&esp;&esp;我想鼓起脸颊表示凶猛，偏偏这时大夫又开始问我话，我只好转过心思，一一回答。碰到答不上来的，就是青年说。

&esp;&esp;望闻问切结束，大夫得出结论，说我看起来没什么毛病，要不是事先告诉他我失忆，他还以为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esp;&esp;我说：“你看我这样子，算什么事儿也没有？”

&esp;&esp;大夫说：“脑子，我是说脑子。”

&esp;&esp;我明白了：“哦哦。”

&esp;&esp;旁边的青年把气吐出来，很失望，却还是接过话，客客气气地与大夫说：“如此，劳您跑这一趟了。”

&esp;&esp;大夫：“哼。”

&esp;&esp;青年还是一副礼貌的样子，“我送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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