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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你……上次并没直接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esp;&esp;莲旦胆子很小,可仍然坚持地等待着答案。
&esp;&esp;两边沉默地对峙着,过了不知道多久,桌旁的人突然起身,向前两步,高大的身形站定在矮小的身影面前。
&esp;&esp;莲旦微仰头看着他,努力不胆怯,不后退,声音哽咽,再一次问道:“你是我夫君吗?”
&esp;&esp;黑暗中,莲旦看不清陈霜宁的神情,但陈霜宁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esp;&esp;这次,莲旦很怕,但也很坚决,绝不容许有丝毫的含糊和模棱两可。
&esp;&esp;陈霜宁清楚地意识到,此时此刻,他没法再逃避,而他的回应,意味着什么。
&esp;&esp;他喉结动了动,垂下了眼皮,又抬起。
&esp;&esp;最终,他在莲旦恐惧也期盼的眼神中,开口道:“是,我是你夫君。”
&esp;&esp;这条路,阴差阳错走到这里,如今,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esp;&esp;他的眼神
&esp;&esp;这天夜里,窗边的人没再悄悄离开屋子,他就坐在窗边打坐。
&esp;&esp;半夜时,莲旦醒过一次,给小旦换了褯子,简单收拾了一下。
&esp;&esp;他经过窗边时,看了闭眼打坐的人,嘴角含着不自觉的笑意。
&esp;&esp;回到床上躺了一阵,翻了几次身,莲旦又悄悄地爬了起来。
&esp;&esp;他从被子里,把自己夜夜抱着的黑黝黝的牌位拿了出来,低头看了一阵后,下定了某种决心,蹑手蹑脚地出了里屋,去了外屋。
&esp;&esp;现在天凉了,外屋炉灶的火几乎通宵一直压着没灭。
&esp;&esp;莲旦拿着那牌位,作势要往那炉膛里塞进去,按婆婆早前就要求的,把它烧掉。
&esp;&esp;可手里这牌位一头都碰到炉火了,莲旦的手却又倏地下意识收了回来。
&esp;&esp;他的心跳快了几拍,忙用衣袖将牌位顶端的火星子拍掉。
&esp;&esp;莲旦拿着那差点被烧了的牌位发愣,过了一会儿,才又轻手轻脚回了里屋。
&esp;&esp;在里屋床沿抱着那牌位想了好久,他往窗边的人这边看了看,终于咬了咬牙,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块粗布,将这牌位缠住了,从这屋子连着后园子的门出去了。
&esp;&esp;门吱嘎一声开了,又吱嘎一声合上,瘦小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后。
&esp;&esp;窗边打坐的年轻男人缓缓睁开双眸,在黑暗中,望着那道门的方向。
&esp;&esp;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男人倏地又合上眼眸。
&esp;&esp;门吱嘎一声小心翼翼被拉开,瘦小的身影空着手回来了,他在门槛上刮了刮鞋子上沾上的泥,这才进了屋。
&esp;&esp;门合上后,他看了看床上呼呼睡的正香的孩子,又看了看窗边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的人,这才尽量放轻声音,洗手擦干后,才又回到床上躺下。
&esp;&esp;莲旦侧着身,面对着窗子这边,眼睛眨啊眨,心里觉得踏实了,终于慢慢合上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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