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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燕衡搂住她的肩膀,继续看着报纸,随意道:“毓贞在静安寺时问我借钱,我让她找你。”
“要借给她吗?”冯栀把玩他的手掌,指骨分明,修长有力。
“你认为呢?”常燕衡不答,反问她。
冯栀道:“借钱总是借急不借穷,今朝借了、让她和林清轩心生依靠,一次两次无了尽头,那时再说不借倒成了仇人。
困境能生觉醒,毓贞是要痛定思痛,仔细思量以后的日子该怎麽过,明天我让福安给她送些米粮肉蔬去!”
常燕衡听了,颌首微笑:“毓贞若有你一半的觉悟,也不会如今日这般凄凉。”冯栀凑到他面前问:“关于信的事你都知道?”
常燕衡轻“嗯”一声:“我曾参加太古洋行的酒会,遇到魏孙亚,他提起你来,我才知晓你去面谈过,遂去问常保取信,三言两语他便全交待了。”他微顿,温和道:“还生气麽?”冯栀摇摇头,旧事如过往云烟,总纠缠着从前不过是作茧自缚,人还是要向前看的,她说:“有些遗憾,没有读到你的信。”去晃他的胳臂:“你回想一下,都写了甚麽,讲给我听嘛!”写总是怎麽肉麻怎麽来,要字字说出却是难以启齿,常燕衡只道忘记了,她才不信,二老爷记性没谁能比,一径儿软磨硬缠,他被缠不过,笑道:“也罢!但阿栀你总要拿出些许诚意来。”
诚意?!冯栀观他表情,夫妻做久了,一个目光便能心领神会,顿时俏脸生红,眼波潋滟,平素床笫之欢多是常燕衡主动,她最近在书房也读了很多书,不乏一些香艳野史,这床笫情趣应是相互的于是咬咬粉唇,坐起身,去解衣襟一溜至腋下的盘香钮。常燕衡把手搁到脑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烫着鬈发,云鬓慵懒往后拢,平素都齐在肩上,今却在脑后盘成圆髻,露出雪白粉嫩的长颈子,毓贞也是盘圆髻,就没她时髦明丽,旗袍随着钮子解开,露出里面的衬袍,缕花的纯白麻纱,市面上叫“飞过海”,因为太轻透,风吹动微,如银浪伏闪,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内里两团雪峰高耸,端儿有抹红晕,像给人吮了,渐渐挺翘起来,在薄纱后隐隐绰绰地藏着,别有一种诱惑性。
他的喉结滚了滚,见冯栀止住动作,淡道:“我最亲亲的阿栀,见字如面,我在夜深人静时诉写如潮奔涌的思念,你可也与我这般的辗转难眠!”欲言又止。
冯栀歪头听着:quot;怎不说了?quot;常燕衡噙起笑容:“你脱一件旗袍,也就足够这一句话。”
冯栀有些羞涩脱光自己,索性爬到他身上,俯首舔湿滚动的喉结,一下又一下:“还有呢?”悄解开他的衣襟,半露出强壮的胸膛,手儿滑进去在乳首轻刮。
常燕衡嗓音变得粗嘎:“我常回味临行那夜晚,你我互诉情衷,表白心意,整夜欢爱,想着你在我身底呻吟娇喘,娇花嫩蕊地绽放,又似一尾银白大鱼在我禁锢下扭身摆尾,嘴儿妩媚张阖,任我亲吻,就恨不能长出翅膀立刻飞回,被你逼里的螫针蛰死亦甘愿。”喉结倏得缩痛,遭冯栀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你竟然在信里写这些淫词艳藻,简直不要脸皮。”她想到皆落在了毓贞的眼里,觉得愈发臊了,指尖把乳首一拧,饶是常燕衡在铁打的肉躯,也不由低喘一声:“还有的,还要不要听。”
“若依旧这些话儿,我不要听了。”冯栀欲要翻下身子,他握住她的胳臂阻止:“真不要听,下面不是这些话了。”
“那你接着说呀!”她顿住动作。
常燕衡趁势呶呶嘴:“下面!”脸皮厚如城墙。
冯栀俯首亲他的乳首,学平日里他挑逗自己的样子,又吮又吸整个含进嘴里卷弄,听他接着道:“你的信我已收到,细读了数遍,你说要给我个大惊喜,却又不说明白,甚吊我的胃口,你那点狡黠心思当我不知麽,是催促我尽快回去罢!我在京时夜以继日的处理公务,现看来是可以提前归期的,我把火车票改成今日晚间出发,不出所料,你收到这封后不出五日,我就会在你的面前了。”他忽觉甚麽溅在胸前,一滴一滴,湿湿凉凉地,去摸她的脸:“怎麽哭了?”
“没有哭!”语气含混地躲开,伸出舌头在他的肚脐划圈儿,健实平坦的少腹,毛发延伸进荼白里裤里。
她舔舐着那片浓茂黑林,一直往下,再用嘴咬住系成结的裤带一根,抬起湿亮亮的眼睛看他:“还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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