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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伸出食指，在祁瑾的面前摇了摇，嘴角的笑容却是极度的讽刺：“NO、NO、NO，我们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怎么做是你们那个位面人类的选择。”

祁瑾听见这话，心中油然勃发了一股的怒火，气急而笑：“你这话的意思还是人类不作不死咯，听着好像是你们给了人类选择一样。我们还真是得谢谢你们的仁慈！”

谁知那人反倒是点点头：“是得感谢我们，毕竟我们并没有想要灭绝人类的欲望。不然你以为就算是有那么多的科学家，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在几个月的时间内破解成千上万种没有源病毒的基因病毒！”说着，这人脸上笑容敛去，乍看之下倒是有些冷酷：“至少我们比你们人类好多了。”

祁瑾依旧有些愤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大约是你们乐在其中的原因？一个位面的人类消亡与否，并不在你们的考虑中。”

那人依旧是点头：“你说的没错，毕竟我们要保护的不仅仅是一个位面的人类，而是给那个位面所有存在生存下去的机会。你们的位面不只生活着人类，还有各种动物、植物，甚至包括你们存在的那个位面。人类的破坏力确实是伤害了所有存在的利益，包括你们人类自己。我说的对么？”

祁瑾对这话倒是无言反驳。可是想想那些死去的人类，心中总是不会舒服。

这大约就是物伤其类。

“你觉得替人类可惜，那么你们生活着的那个星球，非自然灭亡的物种有多少？这次时光局仅仅是放下了基因源病毒，是会淘汰一部分人类，但是人类基因进化。更重要的是……你们也该受到教训了。要不是你们那个位面的人类已经开始重视环境，重视其他物种平衡，你们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祁瑾听见这话，不是不知道这人的意思。只是……

“这么说还得谢谢你的手下留情了！”

那人摇摇头，知道祁瑾就算是知道人类有时候自作自受，但是为恶的终究是小部分。再说这次人类伤亡确实是大，可这就是现实：“我们立场不同。在我们眼中只存在物种，而不分是不是人类。”

祁瑾哑然。

就像是人类，当你面对并不在意的一个物种的时候－比如说看见一群老虎－你只会说那‘有只老虎’，而不是说‘那有只东北虎’、‘那只老虎长得……’、‘那只老虎叫做……’，因为在你眼中，那只是一个物种。

能说什么？只能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是因为在他们眼中，不管是什么都是平等的。

祁瑾轻笑出声。

这场灾难，何尝不是人类自作自受？本身人类就是站在悬崖边上，他们只是做了那只推手。

“好了，不纠缠这个问题。这是时光局的责任。你来给本次的服务打个分吧。”那人将手中的光脑一样的东西递到了祁瑾面前：“对于本部有什么建议也可以写下来。等你答完题系统自动反馈就会送你回去，我们就永别了！”

祁瑾听见这话，确定了下：“系统直接送我回去？我没死？”

那人诧异地看着祁瑾，开口问：“当然，你和那位都好好的，只是力竭了。”

祁瑾心中有了想法，直接认真的写：“希望下次遇见做任务的，贵局事先讲解所去往世界环境，免得措手不及。工作人员幽默风趣，所以我给的评价是……”

那人看见祁瑾写到这里，心情很好的扬起嘴角。

“差评！”祁瑾直接是喊出了这两个字，之后都来不及看哪个嘴角瞬间僵硬的人，一道光华闪过，原地已经没有了祁瑾的影子。

“这个臭小鬼！”留下的人恨恨的骂了两句，之后也只能无奈的抹去了祁瑾的评价：“幸好我早有准备，做了备份。哎，算了，做白工总比差评好。”说着，这个空间渐渐地暗淡了。

祁瑾醒来的时候还是能够感觉到身体的酸软，只是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这好像是他的房间？

“阿瑾，你醒了？”端着一盆温水进来准备给祁瑾擦身的左亦然刚刚推开浴室的门，就见到祁瑾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衣服还没有回过神的样子。疾步上前，将水放在了床头，左亦然摸了摸祁瑾的脸颊，知道祁瑾将视线转向他，才紧张的问：“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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