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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纸包不住火（第2页）

徐浪：“没干嘛，到处瞎溜达，找工作。”

赵梓琛：“先说一个好消息，冯都醒了，给他录了口供，这小子什么都招了。知道么，他其实不是什么富二代，户口是西边县城底下一个庄子的，五年前跑来投靠亲戚，有过两次偷盗前科，三年前开始帮人绑架，每次给他五万块，靠的这些钱买了房买了车，还加盟了这个连锁奶茶店，以及一家网吧。”

“唉……”徐浪不禁叹了口气，但不是为他自己，而是替那些被冯都欺骗的失踪女孩感到不值，包括李珏，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老板兼情人是靠着这些沾满人血的黑心钱发家致富的，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赵梓琛：“不过冯都这个案子还有许多疑点，我们调取了酒店监控，冯都那个楼层不论是走廊还是电梯间，都只拍到了冯都一个人的身影，既没有你的也没有跟冯都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徐浪听出来了，赵梓琛这是在怀疑自己。他不禁陷入了沉思，琢磨着该怎么跟对方解释。

关于为什么监控里没有自己的身影，那是因为徐浪进出酒店都是以陈开妍的身份在行动，然而陈开妍也没有被监控拍到，其实是因为守夜人这张卡——守夜人是钻石级别的卡牌，同时它也是一张假卡，只有在其它卡牌生效的时候它才能发挥作用，但是功能很多，在真心话游戏中它能让徐浪看穿自己和对手的底牌，而当徐浪激活变身卡，处于变身状态时，它又可以将徐浪从影音媒介中完全抹去，说白了就跟鬼一样，不仅监控拍不到，镜子也看不到，手机更拍不到，录音也录不到。

但这些话徐浪该怎么跟赵梓琛解释，他会相信吗？

徐浪：“所以你怀疑我在撒谎？”

赵梓琛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在分局录口供那天，你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吧？”

徐浪心里咯噔一声，那天为了混入别墅，他换上了师爷的衣服，这身衣服后来他找个袋子装了起来，交给纸牌屋老板张远了。

徐浪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口供虽然看起来能够自圆其说，但其实漏洞百出，被警察看出破绽也很正常。

“你是不是以为所有的警察都是傻子，所有的警察都跟侦探小说里一样无能、白痴、弱智！只有你最聪明，只有你能找到凶手，只有你才是主角！”赵梓琛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非常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愤慨。

徐浪深深地吐了口气，低下头，思来想去，问了赵梓琛一个问题：“赵警官，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么？”

谁知赵梓琛嗤笑了一声，立马说道：“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但我相信人心有鬼！”

说罢，他突然一把摘掉了眼镜，接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递给了徐浪：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冯都前天晚上死了，被注射了过量麻醉剂，整个市局都惊动了，领导震怒，说是要上报省公安厅，查不出凶手分局领导就要下课——更重要的是，监控里拍不到任何凶手的行踪。”

徐浪的心猛地一沉：“所以你们怀疑是我干的？因为那天晚上我没有被酒店监控拍到？”

赵梓琛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怀疑是你，我们早就强制传唤了，你以为你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吗？关键是冯都的证词里根本就没提到你，他说自己是被那个女孩打伤的，而那个女孩的名字叫陈开妍。”

徐浪的心又是猛地一沉，真应了那句话，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之前撒的谎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拆穿。

“你认识陈开妍么？”赵梓琛抛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徐浪不禁叹了口气，灯光昏暗的电影院中，虽然有眼镜遮挡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现在心里慌得一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赵梓琛摊牌了。

赵梓琛：“我认识，而且我有她的电话。但是当我拨过去的时候发现电话已经销号了，去电信查了一下，注册的身份证是李珏，就是你们奶茶店的领班，被你救出来的那个李珏！”

徐浪仰天长叹，靠在椅背上，除了叹气什么都说不出了。

赵梓琛重新戴上了眼镜，抬头看电影，再也没有跟徐浪说一句话。

过了片刻，徐浪主动开口道：“别难为李珏，这事儿她完全不知情，是我让陈开妍那么说的。”

赵梓琛：“这么说你果然认识陈开妍。”

徐浪：“怎么？需要我告诉她去你们局里报到么？”

赵梓琛双手抱胸，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来就是找你的，跟她没关系。你还是先看一眼手机上的那张照片吧。”

徐浪微微一怔，摘下眼镜，把赵梓琛的手机凑到眼前一看：

只见照片上是一个类似纹身的图案，有点像一个碗的形状，碗口上方还有一个圆点。

这是一张近距离拍摄的照片，不知道是谁的身体，而且那图案看起来像是用血画的——徐浪脑子里顿时有一道电流穿过，他猛然想起那晚在别墅地下室里，鹿头男割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祭品的额头上涂抹，虽然距离很远而且有人挡着，但徐浪莫名觉得这张照片上的图案跟那晚的很像。

就在这时，只听赵梓琛说道：“这是在冯都胸口上发现的一个图案，血已经验过了，是他自己的血。”

徐浪沉默不语，这也许是一个宗教符号，可他无法解读，也提供不了什么线索，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赵梓琛接下来抛出了一颗定时炸弹，堪称王炸：

“知道么，这不是这个图案第一次出现在滨海市，十五年前它就出现过。”

十五年前？徐浪愣住了，只见赵梓琛摘下了眼镜，扭头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2004年冬天，滨海假日酒店大火，有个死在浴缸里的女孩，额头上有同样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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