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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泽本便坐在锦瑟身后,虽未抱着她,可两人却贴的极近,他的手更因防她掉下去轻轻搁在她的腰上,锦瑟这一回头整个人便嵌在了他的怀中,脸颊更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错落紧挨,完颜宗泽的身子便微微一僵,呼吸也是一窒。
锦瑟险些撞上完颜宗泽的额头,又见他目光盛亮,哪里还敢多瞧,忙又转过身来,蹙眉不语。
完颜宗泽便瞧着她那侧颜发起愣来,月光下那容颜清丽动人,腻白俏粉,小巧微挺的鼻,唇线精致,柔柔红艳,她的额白而平润,下颌细秀,明眸顾盼,不经意间便流出盈盈水意。
她耳边一缕青丝随风轻扬一下下扫过他的鼻翼,痒痒的一如他的心。因着瘙痒,他想向后退下,可又着实不舍得,随着那发丝又有一股兰芷般的香气往鼻翼中钻,真真是丝丝屡屡都令人煎熬。
偏下头亭中的动静越来越大,完颜宗泽这下哪里还敢贴着锦瑟,忙往后撤了撤身子,暗骂自己一声,是当真后悔将锦瑟带过来了。好在谢少川很快便抱走了姚锦玉,完颜宗泽这才忙揽了锦瑟从树上跳下来。
待他松开锦瑟,锦瑟便快步往内宅的方向走,完颜宗泽追上她,笑着道:“怎又不理我了?”
锦瑟在此呆了一阵,生恐内宅那边闹起来自是要赶紧回去的。可见完颜宗泽亦步亦趋地跟着,也知不打发了他,他怕真能一直追到内院去,她闻言站定,回头盯着完颜宗泽道:“王爷能不能莫有事没事便出入人家宅院,若我没记错这是盗贼一流的行径吧?”
完颜宗泽闻言倒是一笑,道:“谁说我无事的,上次来可不刚巧便救了你,这次嘛……一会子你自会感谢我。”言罢,他便又欺近锦瑟,意有所指地道,“盗贼的行径怎么了?我确要偷一样东西呢……”
他说着便瞟了眼锦瑟的心窝,锦瑟被他那晶亮的眸中盯的浑身发毛,又见完颜宗泽俊美的面容被月光一照面上分明有些发红,她想着将才两人在树上时那股尴尬劲儿,又见完颜宗泽往她胸口盯,登时便怒目瞪着完颜宗泽,道:“你在想什么?!”
完颜宗泽却是眨巴着眼睛,道:“我可什么都没想,莫不是锦瑟想了什么吧?”说着却是抱着胸一脸警惕地含笑瞧着锦瑟。
锦瑟被他那模样气得面颊上红,恨声道:“什么都没想你红脸做什么!”
她言罢完颜宗泽却又委屈了起来,笑容愈发开怀,一径地点头,道:“是,是,我想来,什么都想了!”说着却又用眼睛上下地打量锦瑟。
锦瑟便更气恨起来,面红耳赤地上前狠狠抬脚一下踩在完颜宗泽地脚面上,转身便快步又往前走了。
完颜宗泽见她这般模样,倒觉心一甜,她那一脚自也不觉着疼,反倒引得他一阵痛快和开怀。他一面抱着脚怪叫两声,一面又单脚跳着跟上锦瑟,待锦瑟又盯了他一眼,他才歪唇笑着站定,望着锦瑟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刻妙红早便被送进了谢少文的屋中,谢少文躺在床上,见小厮抱着人进来目光便眯起直盯小厮怀里那女子。小厮将人放在谢少文身旁的床上,哪里敢久留忙转身退出。因早先谢少文怕锦瑟会逃跑,又念着自己身子不便,故而便交代了小厮出去后便将门锁上,故而那小厮一出屋便落了锁。
他嘘了一口,守在屋外,脑中便开始浮想联翩,他搓着手,微微测了身子竖起两耳欲听屋中动静,可刚一侧脸往房门贴,便觉脑后一疼,接着他两眼一沉便晕倒在地。
寸草见小厮软倒,又踢了他两脚,这才拽起他,将人拖到了远处,扔在了墙角,闪身而去。
而屋中妙红被放在床上,头上却还戴着那帷帽,只是因躺着那帷帽要掉不掉,露出她的脖颈,却偏挡住了她的脸。
谢少文微微侧躺,死命攒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恨声道:“锦瑟妹妹也莫怪我,若非你背叛我在先,我也不会这般待你!怪只怪你不该不守妇道,竟不自爱地和那杨松之私相授受!”
他说着便又送了妙红的手,改而轻抚她的粉嫩脖颈,似爱怜,又似痛恨的动作,声音却冷了,又道:“那杨松之何等身份,岂会娶你?锦瑟妹妹还是莫做梦了,他不过是玩弄于你罢了!可恨你竟为了那种人而罔顾你我的婚约,宁肯不知廉耻地和他私相授受,也不愿嫁我为妻!今日我便要叫你知道,我谢少文不是你姚锦瑟能为所欲为,想怎样便怎样的!”
他说罢竟是一把攥住了妙红的脖颈,见妙红只挣扎着,哼哼着却一言不发,又闻一股酒味冲鼻,便只以为锦瑟是吃过了酒,这才松开手一把扯下了那碍事的帷帽,登时妙红一张面容就曝露在了灯影下。
谢少文眼见身侧躺着的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登时便诧地怔住。而妙红晕睡间便觉身子难受的要命,好像有把火在身体里燃烧,只烤的她口干舌燥,浑身发痒,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似有股莫名的冲动在四下乱蹿。
她神智半昏半醒时便觉有人正抚着她的手,她的脖颈,那手带来一股莫名的快感,叫她想要尖叫出声。偏她最是畅快时,那人却已离去,她登时便难受地扭动了两下身子猛然睁开眼睛。
她尚未瞧清楚眼前男人,便凭借着身子里的冲动抓住了谢少文的手,一手扯开自己身上裹着的衣裳,一手拽着谢少文的手便往袒露的肌肤上带,一双眼更是朦胧地瞧着谢少文,道:“好难受,热呢……”
谢少文眼见妙红一脸潮红,额头冒汗,神情迷离,当即便是一惊忙冲外头喊了一声,可外面竟是静悄悄一片一点回音都没有。此刻他哪里还能不知,自己是被人反算计了,他忙狠力甩开妙红,忍着身上疼痛欲爬起来。可妙红这会子早已烧红了眼,竟是死死拽住了谢少文,谢少文动作不便,只右手能够动作,而妙红显已癫狂,他一时竟挣不过妙红,转瞬便被妙红压在了身下。
他为了毁锦瑟名声,身上本便只穿着亵衣,这会子倒方便了妙红,两下便被妙红扯掉。妙红这般自是因完颜宗泽塞给她的那颗药丸之故,她本虽是姑娘,可一个大宅院中的丫鬟哪里能不知男女之事,这会子依着冲动行事,更顾不得谢少文身上的伤,几下撞在谢少文伤骨上,疼的谢少文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他挣,妙红便扯了衣裳贴下来死命抱着他,亵裤被踢掉,偏妙红又在他身上一阵乱扭,一面还不得法地胡乱亲着,口中却道:“爷,奴婢好难受……”
谢少文原先见妙红一身锦服,只当她是姚家的某位姑娘,如今听了妙红的自称,只差没背过气儿去。他是读圣贤书长大,又素来清高自傲,自命不凡,此刻念着自己被一个卑贱的奴婢压在身下强迫,偏又挣脱不过,当真是欲死的心都有了!
那边锦瑟已悄然回到了娇心院,只她却没有往依弦院中去,而是自进了姚锦红的闺房。屋中金宝正坐在脚踏上打着盹儿,听到动静一个惊醒,见是锦瑟自己进来,登时便是一诧,忙站起身来,锦瑟已笑着道:“我那几个丫头闹的厉害,如今竟吃醉了酒,我也吃过了,头晕沉沉的,能否先在三姐姐这里眯下,一会子嬷嬷不见我回去想来便派人来接了。”
金宝闻言听院子中隐约还传来笑闹声,自知是厢房丫鬟婆子们还在吃酒耍乐,便笑着压着嗓子道:“四姑娘快上床,奴婢去给姑娘拧了热帕子再端碗醒酒汤来。”
床上姚锦红正睡的沉,锦瑟瞧了眼便摆手道:“我在这罗汉床上躺一躺便好,莫惊醒了三姐姐。你也莫忙了,快歇会儿吧。”她言罢便自走至窗边儿躺在了罗汉床上。
金宝见锦瑟已闭了眼睛,便忙取了一床锦被给她盖上,又自在脚踏上坐了,趴在床边眯起脚来。
锦瑟只眯了一盏茶功夫,外头就依稀响起了喧嚣声,却是姚老太太身边的刘嬷嬷到了,锦瑟唇角抿起锐利的弧线,睫毛微颤了下,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脸,只觉困意一波波袭来,没片刻竟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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