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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出去了。
“........要不要吃点什么?”
陈溺给她倒了杯水,她没接,神色平淡:“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陈溺哑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其实陈饶聪明,看到陈溺在这儿守着,这医院又不是平时看看感冒腹痛的小医院,就知道病情可能比较严重。
“坐下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陈溺看着她一脸平淡,比她自己刚知道她晕过去时还要平淡。
病房门敲了两声,许尘深走进来,陈溺立刻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买了粥。”说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眼桌上的水,低声在陈溺耳边道,“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陈溺点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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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尘深一早就预感这谈话会要很久,他背靠在外面墙上,低头耐心等着,中途给医院打了电话请了假,又安排好工作,陈溺还没出来。
今上午他找医生谈了一下,陈溺姐姐属于早期,没扩散没转移是好事,动了手术只要平时多注意,基本上不会复发。
唯一难办的,可能是心理上。
病房门被打开,陈溺走出来。
她低着头,走到许尘深面前:“........姐姐比我冷静,她说要自己想一下。”
许尘深摸了摸她的头,没说什么。
陈溺絮絮叨叨地,慢慢跟他说:“姐姐一直都很理智,你看她现在,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女教师,一个人教好几门科目,很伟大。”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她被爸爸接走了,过的肯定很好。”
她有些站不住,靠着墙的身子往下滑,滑到底就蹲着,这种姿势能让人静下心。
许尘深俯下身,一手轻轻拍在她背上,给她顺气。
陈溺双手环臂,头埋在手腕上,一下子想了好多事情。
爸爸第二次给她打电话,无意中就提起她和她姐姐一个倔脾气,她当时没说话,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什么姐姐在哪里教学生,条件艰苦,但她就是不回去,二十多岁的人了,早该谈婚论嫁,但她婚姻也没定下来,身边连个照顾她的男朋友都没有。
陈溺当时是第一次开口和爸爸说话,问了地址,爸爸也有些惊讶,没多想就告诉她,还把自己的地址也说了,让陈溺有时间回家看看。
那段时间,她正好躲许尘深,就请假去了s市。
那地方确实艰苦,洗澡什么的都很不方便,姐姐好像知道她会来,并不意外,却不想跟她说话,每天只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
想到这儿,陈溺忽然站起身,“我得去姐姐家一趟,帮她拿些换洗的衣物。”
许尘深“嗯”了一声,“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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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并不远,坐车几个小时的路程,陈溺因为心里想着事,也没顾上晕车,就是快到的时候,那一段路不好走,摇摇晃晃地让人难受。
这里昨晚好像下过雨,一路上都是泥泞,陈溺穿的长裤运动鞋,还好,倒是很有些抱歉地看了眼许尘深,他也穿的运动鞋,白色的,好像还有点贵。
许尘深倒并不在意,转过头问她:“记得路吗?”
陈溺连连点头,她记性好,认路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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