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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怀安做得不够好,而是症结在心,难以自愈。
霍今鸿搂着他翻身卧倒,因为一直没得到答案于是自顾自接得道:“我怎么会不爱你呢,哥哥,就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还是想要你,除非你再骗我一次……如果还有第二次,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只有死了你才不会骗我。”
白项英舒展开四肢感受对方的体温,一并传来的还有不属于自己的心跳,那么鲜明而充满生命力,如同荒芜之地中忽然生出的水流。
“别说死,今鸿,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总是说死呢?”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哥哥……我说过我离不开你,可你还是要把我往外推,是你在逼我死……”
话未说完霍今鸿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白项英伸手握住了他,就像很久以前两人在霍军兵营的单人床上相拥而眠。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柔,就像是麻痹人的毒药,但他早已不是懵懵懂懂轻易就能满足的小孩。
“你……你吃了什么东西?”
“……”
白项英沉默不语,一点点蜷缩起身子匍匐到对方身下。霍今鸿喘着气,眼看他用另一只手撇开发梢。昏暗的灯光下那张消瘦的面孔依旧惨白,唯有眼角和面颊透着股病态的潮红。
“哥哥,你只有吃药,才能和我做这些吗?”
第134章67药(下)
“你只有吃药,才能够爱我吗?”
霍今鸿眼看对方近在咫尺,做着即便是在梦里都不敢想的事。呼吸像被火灼烧般滚烫,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渴望抚慰,然而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瞬间冷却下来。
白项英始终不回答他的问题,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混沌的思维不足以令他能够在专心动作的同时还考虑其他。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在抽完烟之后马上又喝了那么多烈酒,那很伤身体。可他太迫切地想要麻痹自己了,麻痹自己,又要令对方满意。
——怎么办才好呢?
取悦自己远比取悦别人更加困难,这副残缺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枷锁和掌控,很难分清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愉悦。
越是急切就越是压抑和紧张。这让他想起很久以前那个令人绝望的夜晚,那人大笑着说“加把劲,否则今天别想出这个屋子”,下一秒却又狠狠地甩过皮带,逼他在生死间反复沉沦。
从此快感对他而言始终伴随着鞭挞和羞辱,情欲本身就是令人痛苦的东西。
“是刚刚那根烟么?”
“……”
“所以我也吃了药……”
“……”
“我把它当做一个承诺,我等了整整三年,或许更久……哥哥,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不敢清醒地面对我吗?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要抵赖,日后说起来就只是一时冲动?”
“今鸿,别胡思乱想……”白项英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听见霍今鸿的话苦笑着喘息两声抬起头来,“只是用来助兴的东西,就像你在饭店里闻见的熏香……”
这笑容不自觉地就带了点讨好的意味,卑微又矜持,霍今鸿看在眼里心口又是狠狠地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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