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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随口一句,释尤却老实点头上前,在贺摇花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将头颅接过搁在地上,安安静静上起药来。
贺摇花:“……”
有人上药了,没新鲜头颅了。
阮重笙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往晋重华身上一靠,“可笑死我了,我第一次见有人降得住花花!”
正明面嘲笑暗看热闹的阮重笙被贺摇花扔过来的飞镖给逼停了嘴,确认晋重华是纯围观的样子以后,大大咧咧道:“其实这东西也不是非杀不可,探查清楚他的出现才是关键。”
说着,他取下腰间乾坤袋,探手进去摸索,须臾片刻,摸出了个绣着鸳鸯戏水的一看就像是出自某位待嫁姑娘之手的青色绢帕,放回去后又摸出一簿账本,晋重华眼尖看见了上头的“欠账”二字。
如实这般摸了四回,甚至最后一回摸出了块类似肚兜的红布,阮重笙才终于掏出一沓符纸,松了口气,神情甚是满意。
他将没脸没皮的精神继续发挥了下去,转头冲另外三人笑得牙不见眼:“用符纸啊。”
贺摇花:“……哇哦。”
然而知道“不死人”的,都知道这玩意是克符修的。
释尤依旧是一副普度众生的慈眉善目,不太赞同地看了眼贺摇花,复而温和道:“这魔物需……贺公子小心!”
只见那怪物的头竟凭空而起,被横切的颈子紧紧贴在贺摇花后背,吸引阮重笙手里的尸体竟也脱手径直向贺摇花身后飞来!
阮重笙心知不妙,足尖一点便随飞去的不死人一道向贺摇花飞速掠去,眼见即将落后,他情急之间运灵将手中灵符携风送去,遥遥喝一声“定!”,到底赶在了不死人之前将这不安分的玩意给定死在了地上。此时释尤的拳头也刚好将贺摇花背上的头颅生生扭断,打得原本在颈根处平整切断的头颅顿时头颈分离,完整的头颅砸在一旁树干上,颈子则在贺摇花三步之遥缓缓落地。
回头看见这一幕的阮重笙震惊了一秒。
贺摇花似乎毫不意外,皱着眉头抱怨:“作甚专挑这种拳法,弄得我一身是污血。”
打出彪悍血腥一拳的释尤羞赧道:“一时情急,失仪了。”
……一时情急都打成这样,你认真起来是要拳打南山,脚踢北海么?
阮重笙将腹诽自行消化了干净,摊开手掌一看,由于方才换成了揪着发根提人的姿势,手里头果然有几根黑发,他双目泛光,立刻笑嘻嘻在不死人身边蹲下,仔细打量起这非常有反抗精神的仁兄。
仔细一瞧,还真是眉清目秀的。
呸呸呸,阮重笙心底唾弃自己,暗道:“果然又该去怡红院瞧瞧小红小绿和一众好姐姐的美貌了,怎么看个怪物都能用这么恶心的形容。”
他面上却挂着笑脸对这个疑似雄性的生物问道:“说说吧,打哪儿来,从哪儿去的?”
被定住的有反抗精神的仁兄依旧非常有反抗精神地别过头,一副舍身就义宁死不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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