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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姨娘说是县君,毕竟她是世子夫人。有的说没准国公爷会娶新妇,到时候让新妇主持中馈。”灵鸟叽叽喳喳向宴景年禀报着。
宴景年听后禁不住冷笑,“她们不觉得想的有点多吗,小爷我祖母还没死呢。”
宴家的家务事,灵鸟没打算跟宴景年讨论,它就是把自己听到的告诉宴景年而已。宴景年也就是随口发一句牢骚,等和宴喜打过招呼让他看家后,带上人直奔皇宫。
见他痊愈,冯皇后开心不已,好顿打量,好顿询问。
“姨母,外甥这次真的全都好了。”宴景年被她瞅的有点发毛,一再强调。
“那就好,那就好。”冯皇后连连点头,“看来这次冲喜是冲对的。”
“跟冲喜没什么关系,主要靠的是知微和知礼。”宴景年也同崔知微一般否认了冲喜一说。
“行行行,跟冲喜无关。但没有冲喜这一说,知微也不可能嫁进国公府,更不可能和知礼两个人将你给治好,还救下你一命吧?”至于说崔知微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冯皇后并不清楚,但要是没有崔知微,崔知礼未未必会住在兴国公府,从而救下宴景年。宴景年被人用催眠草差一点害死一事,冯皇后已经听人禀报过。
“好吧,确实没有冲喜这一说,知微未必会嫁入国公府。不过,我先不跟您说这个,我还有别的事要向您打听。”
“什么事儿?”宴景年难得认真一回,冯皇后收起了笑容。
“您能跟我说说我母亲去世的事吗?”冯氏死得悄无声息,如果不是自己经历了一回催眠草的事,也不会引起宴景年的注意。
“说起来,你母亲死得确实突然。就在她去世的前几天,本宫还叫人过去看过,说只是身子骨虚而已。你不会怀疑她是被人给害死的吧?”冯皇后看向宴景年,“这个本宫当初派人去查了,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至于前些日子陈酒说起冯氏死得有些蹊跷一事,因为肃宗跟她提起让她不要外露陈酒的事,她并没有在这里提及。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我对母亲的死也没有任何怀疑,但是这次我差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就没了,同样是发生在国公府,让我不得不怀疑。”
冯皇后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对。不过真要查起来并不容易。要不,”随后提议,“你多注意一下孟氏?”别问,问就是无论是冯氏还是宴景年若是死掉,受益最大的人就是她。而且这人手上并不干净,怀疑她准没错。
“这个外甥自会留意。”宴景年也一直将孟氏作为查探重点。
“对了,知微怎么样了?”冯皇后关心起崔知微来,“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身子骨不错啊,怎么三天两头就会晕上好些天呢?”
“她身子骨确实没毛病,就是太爱操心别人的事儿了。”有的时候,宴景年真恨不得崔知微没有任何异能,管好她自己的事就好。
“那就好。”冯皇后又想起一件事,“你那几个妾室怎么样?对了,陈美人病了,还病得很重,这阵子璇珠留在宫里照顾她也是本宫允许的。”
“您不提这茬儿还好,您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乱七八糟的女人吗?”这厮逮到机会埋怨起了冯皇后。
冯皇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个小没良心的,本宫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来找冯皇后,“可是现如今我已经好了,您是不是可以让皇上收回让那几个人为妾的旨意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冯皇后再次瞪了他一眼,“眼下马上就要给太子和各个皇子赐婚,如果都学你麻烦可就大了,你以为皇上会为了你收回这道旨意吗?”
“那要怎么办?”
“不过就是几个妾,等过些日子,你随便找个理由将人打发了不就得了。不过本宫可得提醒你,那几人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你就是想要打发也不能做得太过。另外,璇珠的事比较特殊,等过一阵子事情解决了,说不定她自己就会求着我们收回成命重新赐婚。”
“这可是您说的啊?”怕冯皇后反悔,宴景年强调了一遍。至于姜璇珠为什么非得给他做妾,他并不关心。
“好好,是本宫说的。”冯皇后还不忘继续提醒,“知微的事也比较特殊,永昌侯府可是咱们一直拉拢的人家,你到时候放人家走时可要痛快点。另外,在这段期间,也要对知微好一点。”
“好,我知道了。”他就纳闷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看好他和知微?难道他就那么配不上她吗?又适时与冯皇后请辞,“如果没有旁的事,我得回去看看祖母。”
“你先别着急走,本宫叫太医给你好好瞧瞧才能放心。”
宴景年也想早日洗刷自己不能人道的污点,因此很有耐心地一边陪冯皇后聊天,一边等太医。
这次来的人是刘院判。等他老人家给宴景年把过脉后有些吃惊,“当初老夫给宴世子把过脉,要想治好宴世子会很难,即使是能治好也要很长时间,说不定还会留下暗疾。没想到宴世子不但没事儿了,还恢复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好。”
“这个还要多亏崔家三公子。”在外人面前,宴景年同崔家人一般,喜欢将所有的功劳都记到崔知礼身上。
“崔家三公子的医术果然非同一般。”一次两次还能说崔家三公子是走了狗屎运,这件事再次印证人家虽然年纪小,医术确实比他们这些老家伙还要高明。
宴景年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迫切地问道:“那小爷我不能人道的病症呢?”
“哈哈,”刘院判大笑,“这个宴世子也无需多虑,要不了多久也会好的。”
“刘院判,”冯皇后出言道,“这件事还要烦请您保密一段时间。”
“姨母,这又是怎么回事?”宴景年颇为不解。
“这个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冯皇后随后当着刘院判的面大致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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