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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临云鹤的耳朵里,既是道尊欲收的弟子很不满意他眼前一副怂包样,嘴唇哆嗦:“没没没…没事!”
啧,好好挺俊俏的一个后生,年纪轻轻怎么落了一副癫痫毛病?
舒遥内心暗自嘀咕,表面彬彬有礼点头微笑,充分表达自己的理解尊重。
毕竟,包容玄山弟子的物种多样性,也该算在当时一口承诺过卫珩好好待在玄山休养生息,绝不惹事生非,搅风搅雨的范围内。
临云鹤年纪轻轻,天资不凡,当然不会落下癫痫的毛病。
事情源头还得落在昨天玄和峰主语重心长嘱咐过他的一番话上。
自打玄通峰回来后,玄和峰主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在洞府院落中踱步过好几回后,终于用传讯符召来自己最小的弟子临云鹤,吩咐道:
“你二师伯看中的弟子明日要去论道台,他出来玄山人生地不熟的你多看护这些。”
千万别让他欺负了别人去。
最后一句话被玄和峰主咽下。
临云鹤的反应也宛如玄山数万弟子一样大吃一惊:“什么?道尊打算收徒弟了?”
卫珩弟子的身份远远不止他的衣钵传人明面上的意思这样简单。
它代表着那把世间无双的日月照璧剑主终于有了偏向,不再高高踞于玄妙峰上守卫仙道众生。
极有可能是玄山九峰之间,乃至于仙道四家六派的重新洗牌。
而卫珩不知是看透背后的人心算盘,还是当真另有打算,以前被人频频问及时,总是淡淡一句:“我道有瑕,不敢耽误他人。”
听得很想让世间其余门庭若市的大修行者痛哭流涕,齐齐留下自己误人子弟的忏悔书,然后悲愤自杀。
惊讶很快使临云鹤自内心发出疑问:“究竟是何等惊人的天资,才会让道尊起了收徒之意?”
有此疑问的临云鹤,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如无数在他之前或之后听闻这道惊天消息的少年一样,蠢蠢欲动想去知道打动道尊的弟子模样,更深处或许有一二不忿,想看看他到底比自己强在哪儿,才会让道尊起收徒之心。
狗屁的徒弟。
卫珩那所谓需要照料,在玄山待一段时日的含糊说辞能骗过玄山掌门,能骗得过玄和峰主?
她是被卫珩一手带大的师妹,少年时的卫珩固然清冷自持,远没如今的喜怒难辨,仗着对卫珩的了解,玄和峰主能揣度他的心思至八九分。
猜得到舒遥便是贪狼使本人。
她眉头重重一跳,语气严厉警告徒弟:“不许给我招惹他,他模样生得好,脾气很差,剑术很高,一旦吃起亏来寻我哭可没用。”
怕临云鹤听不进去似,玄和峰主强调道:“我只怕他连你两个师伯都敢打,你别去给人家送菜了。”
全盛时的舒遥从来不怕豁出性命一搏,当然不会怕对阵卫珩和玄山掌门。
某种角度讲,玄和峰主讲的也是大实话。
临云鹤两眼发直,语无伦次:“连我两个师伯都敢打…”
这是什么神仙师弟?
他不可置信般发觉了事情后隐藏的真相:
莫非那么多年来,那么多少年天才,宗门骄子被道尊拒之门外,就是因为他们不敢打道尊?
想到在她最信重的师兄包庇之下,他们与贪狼使平平和和共处一室,玄和峰主也很恍惚,应道:“是啊,相信你师伯自有分寸罢……”
她信卫珩为人,更信卫珩自有分寸。
所以才会在玄通峰僵局中,不加犹豫出来打圆场,主动替卫珩为舒遥身份打掩护。
托这一场谈话的福,临云鹤见舒遥,非但半分没受他美色影响,满脑子都是“脾气很差,剑术很高,连道尊都敢打。”
临云鹤的剑和他的人一起颤抖。
舒遥说:“劳烦师兄御剑带我去论道台。”
他如今的状况,能少御一次剑便少御一次,舒遥乐得让临云鹤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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