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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离开之后,亮子还在办公室待了很久。一支接一支抽烟,心中忐忑。
可是还得硬着头皮回家,雪梅估计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有没有在家里掀桌子。
亮子回到家中,院子里停了一辆面包车,姐夫向阳和姐姐正在搬东西,大包小包的往车上塞。
雪梅拉着石头的小手从客厅走出来,亮子正欲上前,向阳靠近,“小心!”
小石头看到了亮子,跑了过来,“爸爸,姑姑来接我去她家玩。有鹅鹅鹅,有大公鸡,可好玩了,你去不去?”
亮子蹲下来正想抱抱儿子,雪梅靠在车门旁,“石头,你还去不去,不去我走啦!”
亮子收回张开的双手,小石头跑到车旁,“我想和爸爸一起去。”
偷瞄了一眼雪梅,撅着嘴巴,身体起伏。亮子赶紧去和姐姐打招呼,“姐,这大包小包的……?”
“去我那住,不打算回来了!你啊你,干的好事,满城风雨了,姐都鄙视!”
父母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否知道了真相,眼里满是失望。
向阳看了一眼亮子,扬扬手,“走了!”
大家都上了车,亮子孤零零站在院子里。目送车子开走,心里一阵凄凉!怎么解释,无法解释!
姐姐美娟喜欢做些农活,向阳前几年就在水厂旁边弄了一块宅基地,自建了一栋楼房。夫妻两个养了鸡鸭鹅,开荒种菜,还挖了一口小鱼塘。这小日子,过得实在滋润。
是美娟看到了新闻,告诉了向阳,觉得问题严重,匆忙赶过来。看到雪梅在闷声流泪,收拾东西,好说歹说才同意去姐姐家里。父母在一旁,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意思,唉声叹气!
一家人去了姐姐那里,亮子自然放心。女儿兰兰就在自家的中英文学校寄宿,离得不远,周末回去也还方便。
雪梅没有吵着回老家龙角村,已经很是安慰。可亮子心里还是堵得慌,如果真来一场掀桌子摔东西,甚至对自己动动拳头,出出气,还好受一些。可雪梅一言不发,憋在心里,意料之外,又…,唉!鬼使神差,那天怎么就进了房间,怎么就…?
思绪混乱,亮子走进一楼客厅,伫立良久。摇摇头,有气无力上了二楼,突然感到是那么的冷清。
曾几何时,豪情万丈,意气风发,再苦再难都永不言败。风风雨雨也算是见识过了,唯独今天,就因为一件说不出口的破事,阴沟里翻船,弄得身心疲惫。
亮子一时想爆粗口,可是,爆给谁呢?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亮子返身下楼,走到餐厅,从酒架上拿下一瓶高度白酒,又去厨房找来几包辣豆干,拧开瓶盖猛喝几口。
顿时,一股热流从喉咙直下肠胃,亮子禁不住全身痉挛了几下。撕开豆干包装,一连吃了好几块,肠胃才慢慢适应。
静静地坐着,一块豆干一口酒,孤灯残影,无语话凄凉!
手机收到短信,亮子点开一看,向阳发来的,“已安顿好!放心!保重!”
“谢谢!”亮子回复。又继续一块豆干一口酒。……
郝明离开的时候给杨义去了电话,顺带讲了照片已经曝光的事情。杨义吃完晚餐后。想着去看一下亮子,一旦和雪梅闹得厉害,也好从中调停一二。
进了院子,里面房子里黑灯瞎火的,只有餐厅透着一丝光亮。走进去一看,亮子正一个人喝着,家里其他人去哪里了?
“怎么一个人喝上了?家里人呢?”
亮子抬头看了一眼杨义,“义哥,你来了。他们去我姐家啦了!”
“那也行,向阳会照顾好的。下酒菜都没有,等等,去弄几个,哥陪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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