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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和尚摇了摇头,“只是听闻阁主精通纸傀之术,这才会求上门来。”
他这么说,秦叔便知道云淮身上的“伤”不是什么刀剑灵力所致,而是别的,必须傀师才能治的伤。
“你也治不好吗?”
能伤得了知鸢,应是个很厉害的人才对。
和尚歉意一笑:“我不是傀师,并不懂纸傀之术。”
“?”秦叔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老糊涂了。
“那云淮是……怎么来的?”
和尚依然笑着:“捡的。”
“……”
秦叔很想问他:“在哪儿捡的,我也去捡一个来养。”
但他没问,他觉得这人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故意诓他的。
好好的和尚,瞧着眉目温善的,竟装了一肚子坏水,果真是人心难测。
秦叔心想,云淮那孩子万万是跟不得他的。
等阁主回来了,将人赶出去,云淮便留下来让他照料,日后待他寿满天年,家财一半留给流苏,一半便留给云淮。
秦叔不仅阁里的算盘打得好,这些生老病死的事也看得很长远,甚至真琢磨着要给自己先打一副棺木来放着。
但还没等他选好做棺椁的良木,他家阁主就回来了。
不止带回来流苏,还带回来上回那个冷脸的傀师。
说是被带回来,其实被带回来的像是只有流苏一个,因为那个傀师走在他家阁主旁边,说不准是谁带谁……
***
知鸢和秦叔站一起,一个说和尚,一个说云淮,将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医尘雪听得头疼。
因为秦叔说的实在是太多了,三句话不离“云淮”这个名字。
司故渊本来倚着窗,估计是忍不住了,撂下一句:“我去外面等。”
然后腿一抬,跨窗出去了。
医尘雪正想说些什么让他回来,又见他转过头来,蹙了下眉心:“你说什么?”
我还没说。
医尘雪想这么答他,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司故渊问的不是他,是方才一直喋喋不休的秦叔。
三道目光都落到了秦叔身上,他甚至还半张着嘴,明显是话还没说完,但一下子被三个人盯着,他便又停下来,不说了。
“秦叔,你说了什么?”医尘雪替司故渊又问了一遍。
于是知鸢和秦叔都意识到,自家阁主刚才并未在听他们说话,而是光顾着去看窗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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