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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尖锐的嗓子盖过了朱利安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恶毒,“你们不是说会保护我们的吗?啊!什么狗屁!我们都死多少人了?现在把我们带到这里,又和我们说逃生舱不够?你们是想逼疯我们吗?”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穿着华贵的衣服,看起来有点秃头,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球里布满了可怕的红丝,感觉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拼命挥舞着手,像是要和人拼命。
他的领口已经不知道被撕扯了多少次,领结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几个刺目的红手印,不知道是怎么印上去的。
随着这个男人的率先爆发,挤在逃生舱门前的人们爆发了剧烈的争吵。过度的恐慌,蔓延的畏惧,对死亡的害怕,还有无法逃脱的恐惧……这些情绪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差点陷入永恒的疯狂。
人都是自私的,在发现逃生舱的数量不够,而飞船又要开启自毁程序的时候,谁都想成为那个能挤上逃生舱的人。
数量不够?那就去抢,总之,只要死的人不是自己,那过程是怎么样的……离开这里后,谁会知道呢?
丑陋的情绪在不断滋长,哪怕是手握武器的军人,都未必能够镇压得住这份不断蔓延的恶意。
朱利安被无比吵闹的声音弄得头晕目眩,只感觉刚才那股令人作呕的反胃感犹在,时不时想要吐出来。
亚伯就在他的身边,脸色非常难看。
那些谩骂,自然也把他列入其中。
朱利安无力地抓住亚伯的袖子,然后靠在他的胳膊上无力地说道:“你们该走。”他的声音有点轻,只有他和站在他身后的埃德加多能听到。
埃德加多的眼神非常恐怖,他盯着朱利安和亚伯接触的部分,喉咙间正嘎吱嘎吱响着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
朱利安重复:“逃生舱无法带走所有的幸存者,但是可以带走你们的同伴。”
亚伯猛地看向朱利安,咬牙说道:“我们是军人……”
“他们走不了了。”
朱利安喃喃地说道。
亚伯看向他的蓝眼睛,只
感觉其中闪过某种无法形容的色彩。朱利安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没听到吗?”听到那如影随形、恐怖又令人发疯的嗡鸣声。
在这个通道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是低阶虫族。
在第一只虫族出现的时候,人群爆发了极其恐怖的叫喊声。朱利安能感觉到那快速蔓延的恐惧,在激动的人潮中,朱利安和亚伯被冲开,唯独埃德加多牢牢地抓住朱利安的胳膊,不肯叫人类离开。周遭这些吵闹的人实在是太多,让埃德加多越发有一种将他们全部都撕碎的念头。
人类对虫族来说,虽不是主要的食物,但啃噬星球的时候顺便吞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在埃德加多蠢蠢欲动的时候,朱利安的手指无力地在他的胳膊上也抓挠了一下。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诡异的平静,“你也走吧。”
虽然人潮正崩溃乱跑,但已经有几个军人率先冲了上去。
他们是为了拦住那只低阶虫族。
逃生舱那边聚集的人反倒是不多,在混乱爆发的时候,很多人下意识都往自己的来处逃窜,反而背离了逃生舱的位置。
埃德加多被朱利安推着走动了两步,然后停在那里回头看着朱利安。
朱利安没有那么舍生忘死,他只是……有点累了。
老尼伯特,玛丽,家人……谁也不知道真假,谁也不知道真相,他从研究所逃出来后,感觉经历的事情最终看起来也不过是一场空,只是让人更加难受。
那是一种诡异的,明知道无法改变,又无能为力的灰败情绪。
他靠在墙壁上。他想睡了。
明明低阶虫族的危险就在前面,可朱利安却难得没再有恐惧的感觉。
他看着那这嘶鸣的虫族被军人拦住,听到了翅膀振动的声音,恍惚间,他还有一种谁也无法逃离的错觉。朱利安闭了闭眼,听到了另外的诡异动静。
嗡嗡,带着柔软而轻微的嘶鸣声。
“咕。”
急促而简短的声音,让朱利安下意识抬头。
“咕咕!”
他的视线在天花板上逡巡了一会,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通风管道。只见一只拳头大小的虫族趴在那里探头探脑,在和朱利安的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骤然响起可怜又委屈的叫声。它一边咕咕叫,一边又扯着嘶鸣,夹杂在其中的情绪可委屈了,然后裂开的口器一下子就啃掉了通风管道前的栅栏,猛一下就钻了出来,扑闪着翅膀砸入了朱利安的怀里。
在恐慌嘈杂的人群里,代号a的动作极快,几乎没人能看到。
代号a一扑到朱利安的身上,就立刻甩着翅膀钻到了他的衣服内部,鼓起一个小鼓包,任是谁都看不到。
朱利安忍不住想笑,他的眉眼微弯,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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