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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安之前跟沈博晏的两次见面不算愉快,两人关系也算不得亲近,现在听了这话,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沈博晏脑子有什么问题,突然就管起他来了。
而夏舒安就就不一样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夏舒安被磕得一阵头晕眼花,吐着粗糙的气,艰难地说:“沈......你先放开我!”
沈博晏居高临下弯曲着腰背,脊背线条紧绷宛若上紧的弓弦,黑色衬衫贴合在他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曲线,像只豹子一样。
他执意让夏舒安难受,不仅没有松开他,反而伸出手指,用一种堪称淫靡的力道摩挲着夏舒安的脸庞。
“你不是胆子很大么?既敢直视我,又敢跟流氓打架。”
他一直在等待时机,像夏舒安这样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大少爷,寻常的手段只会让想要折这朵花的手鲜血淋漓,他要缓慢地等待他周身的尖刺被磨平,被剪断,让他再无反抗的余地,然后一举得手——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青年这么大胆,看他行为,明知道有人会去店里找茬,还敢硬碰硬。
果然是自己小瞧了他么?
沈博晏满心暴虐念头,手指力道不由加重。
夏舒安倒吸了口气:这不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这是——腰疼啊!
夏舒安猛一个屈膝,用膝盖去顶沈博晏的下肢,沈博晏大腿一压,压住他作乱的腿。然而这给了夏舒安可趁之机,他用力向上一翻,手臂拽着一边的车门把把人掀了下来。
两人姿势顿时翻转,变成了夏舒安坐在沈博晏大腿上。夏舒安力气不稳,翻上去后上半身立刻向前一倾,他两只手掌撑在椅背上,才勉强稳住。
车顶上的几盏小灯落下昏黄的光芒,车窗上的薄膜隔绝了大半阳光,车内一时间静谧而悠长,只能听到夏舒安微微喘着气,脸上因发红显得几分孱弱的声音。
诡异的,沈博晏突然不动了。
夏舒安回忆着上辈子的事。那时候父亲受到刺激,气急攻心,那些流氓还不依不饶,正担忧之时,沈博晏的人赶到了,他们赶走了流氓还把夏父送去了医院,沈博晏就是在医院里提出了交易。
当时夏舒安心系父亲的病,只觉得他落井下石,对他越发厌恶。
现在想想,嗯,他就是落井下石。
夏舒安乌发沾湿,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热的,他的脸颊泛着酡红,嘴唇却显得苍白。他低头看着沈博晏,因为光线较暗,男人脸上神色影影绰绰,叫人看不分明。
“沈总这么生气,到底是有什么事?”
“你不明白么?”
夏舒安刚想说我明白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被压在底下的男人就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夏舒安的下巴。沈博晏缓缓地靠近他的脸庞,另一只手,手掌顺着夏舒安的后背不断下滑,嗓音低沉而又充满强势:
“我觉得夏先生很不错,当我的人,我可以帮你度过难关。”
他说完后,一错不错地看着夏舒安,他已经预感到了他如雷般的愤怒,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被人如此羞辱,不说同归于尽,至少想灭了他的心是不会错的。
然而他所预料的场面没有发生,青年只是皱着眉,用略带着几分艰难的语气说:
“你先松开我,你捏的我好疼。”
“还有你身上烟味太重了,我好难受。”
妈的,上辈子摁死摁活才把他抽烟的毛病改了,一觉回到革命初,烟味熏得他嗓子疼。
他脸色微微发白,甩了甩脑袋:“好难受,松开。”
沈博晏是知道夏舒安身体不好的,考虑到烟味可能真的会对他产生影响,沈博晏还是松开了手。夏舒安猛地松了口气,他手掌撑在椅背上,略快地喘息了会,脸上潮红更甚,唇色却越发清淡。
沈博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似乎在揣测他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
夏舒安肚子里能打什么主意,他只是在想上辈子他就跟沈博晏磨了五年,这辈子再来一次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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