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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女嫁水泼（第1页）

吴源他们的这个大姑曾祖母，他大哥吴斌在三四岁的时候倒是见过，那时候正是他大姑曾祖父刚刚过世，他父亲国和他祖父荣把斌带了过去，到了之后，国和荣都去忙别的事情去了，就把斌交给了他大姑曾祖母带着，晚上也是和他大姑曾祖母谁在一起，斌至今还依然记得他大姑曾祖母的头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记，他不知道那个印记是从哪里来的，后来他想到了一定是他大姑曾祖母不小心摔着的，伤口才刚刚好，是淤血在他的大姑曾祖母上留下了那么一大块黑色的印记，直到斌成年后才突然觉察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淤血留下的痕迹，而是每个人到年老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脸上长出来的老年斑，可是那时他大姑曾祖母早已经离世多年。吴源他小姑曾祖母据说是加到了“潮地头”，不过他小曾祖母好像去世的比较早，除了这个地名在他脑海里头有些记忆之外，其他的毫无印象。

在荣在亲生母亲去世了之后，那时候容的年纪都还很小，才十几岁，但已经开始下地干活，荣只上了三年级，十二岁就开始犁地种庄稼，不久后他父亲荣将寨子里的另一边家屋里已经过世的叔的伯父的妻子徐氏接了过来给荣当了母亲，荣当天就跑了几个寨子到了塔山下他已经结了婚的姐姐家。斌小的时候和荣到荣的姐姐家做客，斌曾好奇前面那座有两个山头，前面的一个山头像传说中的独角兽那样长着尖尖的犄角，后面的一个山头看上去要比前面一个山头高了很多，但已经不是那犄角般的尖锐而是一个像驼峰一样并比前面一个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山是什么山，那时候的斌还只会简单的认识几个地名，荣便告诉他说：那座山叫塔山，于是他便在自己的心里记下了这个，后来斌又重新想到这个名字，这座山名叫塔山，那它上面不象塔啊，于是他又去问他的祖父荣那座山为什么叫塔山呢？他祖父荣回答说以前这座山上有一座古塔，后来有些人以为那里面埋藏得有银子，所以就把古塔给挖倒了。在之前的好几年里，人们也一直传说在外山那个山同理可能埋藏得有金子，于是他们在每次爬外山到动力去游览的时候，总是带着一把小锤子，进到洞里的时候这里敲敲，哪里挖挖，希望自己可以幸运地见到一坨金子回来，但是连金子的影子也没有见着。

荣一进她姐姐家院子，连气都还没有来得及喘，就喊了她姐姐：姐，爸爸又去了一个后妈进家门了。他姐姐当时正在做一锅豆腐，刚好做到一半，她听了也是一怔，随后反应了过来，她一边招呼着自己这个傻里傻气的弟弟，一边说道，管他的啰，等我将这锅豆腐做好在过去看看。她随后将将那锅豆腐做完，这才和荣一起回到家娘家，景还真的把家族里的一个寡嫂徐氏接了过来，这下荣不仅和宽和伦是堂兄弟了，他们还成了表兄弟。徐氏正是宽和伦兄弟俩母亲的亲姐姐，她被吴源他曾祖父景接过来以后，徐氏只有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儿，按照农村当时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说她女儿嫁的也是个在县城里邮政局拿高工资的夫婿，也用不着那几块土地来生存，徐氏就一起把他自己名下的那些土地都带了过来。叙事本来就是寨子里的铁腕，在农村土地改革的时候她硬是凭着她自己这一特长强言说那几块土地是他们家的祖居地，把最肥沃的那几天土地给强硬地争取了过来，也正是如此，景的名下才有几块比较近比较肥沃的土地。有了徐氏过来撑起这个家和她早已经远近闻名的铁腕手段，很多人都对她敬畏三分，也正是因为如此，经的家业也才逐渐发展起来，荣也娶了媳妇，也就有了后来的吴源的父亲、姑母和他幺叔三姊妹。正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和徐氏原嫁的景的堂兄家那边的几个近亲才到处传言说徐氏名下的土地按理说应该是他们的，他们扬言说要把徐氏的土地拿过去，这也才有了吴源的父亲喝醉了就爬到自家的后山大妈了一次街，从此那些闲话才被压了下去。

景生命的最后几年身上长了癀，这种病不能见酒精，病发作之后，请了一个略懂些西医的土医生来打针，那个土医生当时不懂得这里面的情况，当时就用酒精来给他消毒，一针打下去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当时也不懂什么法律，容也没有追究什么，就像平常人家办丧事那样给景办了后事，那是徐氏也已经年老力衰，也没有追究什么，他把带来的土地都给了荣，荣夫妇也都尽职尽责的侍奉着她，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后来她的事情也是荣一个人全权超办的。景死后，荣请的道士先生是荣的表亲，他给经勘探了一块好墓地，他们找的那块墓地正好坐东朝西，前面坡陡壁桥，是一座独山，每逢雨季，三面环水，是一块难得的正好符合景只想的风水宝地，但是随后吴源祖母也随之被客死。吴源的祖母过世的时候，他父亲国也已经结婚，他幺叔强才十二岁，深受他母亲过世的沉重打击，强发誓一定要发奋读书，将来一定要考起大学，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后来强也不负众望，终于考上了大学，荣为了让墙可以更好地读完大学，倾家荡产，他把所有的钱财都给了强攻读大学，把所有的土地都分给了吴源的父亲国，后来是国继续将强攻读毕业，那时吴源他们三兄弟年纪还小，国新砌的两间房子不得不中途停止，以全力攻给强的大学费用，也正是在那段时间国生了他这一身以来最大的一次病，高烧不退，有一次烧到了42摄氏度，请来给他看病的乡医生在测量他的体温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但是过他自己感觉一点事也没有，但也正是那次高烧姜饼发展到了极致，物极必反，从此也就慢慢的好了起来，之前不管是打针吃药都不管用，后来吴源看见好几个人到了中年的时候都有这样的一个过程，他怀疑那是不是每个人生命的迹象，他和女性所发生的经期是同一个道理，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他本来就非医学专业，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有人说吴强、吴斌、吴源、吴贤，这一支系的子孙都考去了大学，全在于他们的曾祖的祖坟埋得好，但是好的风水也尤其不好的一面，国的母亲也因此受到攻克，致使她命丧黄泉。但是生活总是这样：“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没有过的母亲的离世对强产生了巨大的思想转变，强在绝对意义上又相续影响着斌、源和贤这兄弟三人，恐怕它夹着树枝死人中谁也走不出来，最后只得在老家里整天日晒雨淋，为那么一点小利益而争得死去活来，正如有一位中国的佛学大师说的那样：“你可以不相信佛，但是你不可以不相信因果”，事情总是有他一定意义上的因果联系，然后通过这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前后连接关系，加之以物极必反的事理相续发展着。

徐氏的寿命也是他们着家子中最长的一位，她过世的时候已经八十多岁，那个时候景也已经过世了好几年，国的母亲廖氏也因病去世，国又抢着结婚，还有斌相续出世，在几年的时间里几乎连续发生了好几件红白喜事。国刚办完喜事，景就突然与世长辞，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份，斌便出生，同年十月份，廖氏也与世长辞，徐氏其实的时候，斌、源和贤又都已经出生，贤那个时候还背在他母亲的背上，母亲是有腰骨他们兄弟三人，又要顾及家里面的其他事，忙里忙外，累了只能和依靠在床上小躺一会儿，一有事请她又赶紧爬起来，斌每次天还没有黑就睡着了，半夜就被一阵阵人的声音和锣鼓的声音吵醒，他好奇着这个他人生中第一次见识到的世界，只不过他小小的心灵上也是心有余惧的，他不敢靠近和私人有关的一切，包括他曾祖母离世前在她房间里所陈设的那些是她陪嫁品的没有涂过任何漆颜色早已经变得发暗的箱箱柜柜和她的已经变得发暗的床和被单，她把凳子上和自己的身上都绑满了布条，直到临死前她的女儿给她带来干净的新的衣服，将她绑在自己身上的布条一根一根的用菜刀割断，并给她重新换上新的干净的衣服，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真正得到别人的关心的，他经历了农村妇女所经历过的一切，她也经历过了农村妇女没有经历过的一切，除了生老病死，她还经历了早年丧夫之痛，年轻守寡之哀，后来该嫁给静的所受的他人的不理解和嘲笑，不过这一切他都坚持下来的，到老年之后她得到了她心满意足的赡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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