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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壁这个东西吧,它碎第一次的时候,人的反应大概都是:夭寿了我次元壁怎么裂了!
第二次的时候也还是会很震撼:我的妈怎么还有啊!
但到了第三次的时候,我觉得那根震惊部的神经大概是麻了,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李狗嗨嘛,虽然也是案件横行的世界,但里面除了三木的女儿纱织之外好像也没谁死掉了——
当然,如果不算某些中之人的不当行为导致的社会性死亡的话。
和死神遍地走案件多如狗的死神小学生世界还有结局大家一起牢里团建的杀人公寓比起来的话,李狗嗨的世界观简直不要太温和,古美萌,是真的很萌啊。
*
我很快平复了心情,问那个不知道在剧里有没有露过脸的律师说你来找我干嘛。
他说今天过来这里是希望我能当被告方的证人出庭作证。
“我听说林小姐先前也受到了死者大江的学术霸凌,我方希望请您出庭作证,证明大江生前的恶行。”
我听了这个当时就把脸撂下来了。我问他你想干什么?证明了大江的学术霸凌然后呢?是不是要给犯案的青木申请酌情减刑?
我说这事儿不对吧?就算死者生前的确做过恶劣的事情,可青木先生选择的方法明显更恶劣,这难道可以被原谅吗?而且我也是受害者诶!你这算什么,让我一个受害者给差点栽赃让我背锅的加害者辩护,你是觉得我没脑子还是没有心啊?
他跟我说林小姐你别激动嘛。
我说我哪儿激动了啊?我是在跟你讲道理,少给我扣情绪化的帽子。
他打着哈哈,继续循循善诱道:你就不恨大江吗?我听说你就是因为得罪了大江,没法在学术圈继续混下去了,才跑到这里开店的,这样下去你甘心吗?如果能证明大江的罪行,说不定你也能回到学术圈。
——你这么说我就不干了啊?弄得好像我是没书读才跑来开饭馆的。
我已经开始有点恼火了,不太客气地跟他说:“你丫放尊重点,开店是我个人选择和外部原因无关。再说这和案子有啥关系?”
“那因为这个案子,青木雅斗被判死刑对于您来说也无所谓吗?因为您不肯提供真实客观的证言,让他失去减刑的机会,因此而死掉也无所谓吗?就算他被您的不作为害死也无所谓吗?”
“啪。”
安静的室内响起一声巨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重重拍在了桌上,震的上面的盘子抖了三抖。
手臂有点麻,这下拍重了,掌心后知后觉地传来了痛感。
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我是真的有被气到,谢谢。
*
律师为了辩护会竭尽所能地搜罗有利的条件,这我可以理解,这原本就是律师的本职工作,但是,为了一个减刑的辩护,不惜跑到受害者面前大放厥词,甚至踩着人的痛脚把死刑犯的生死往我头上扣,别说职业道德了,这根本连做人的道德都没有吧!
我张口就想骂人,脑内已经完全被美剧里看过那些打码词刷屏了,但话到嘴边我他妈发现日语里骂人的话我就会一句八格压路,还和现在这个场面完全不搭。
啊啊啊啊气死了!!!
*
田中太郎适时地拦在了我的前面,沉着声音,对那个披着人皮的律师说:“律师先生,请停止你的恶意道德绑架行为,否则我们会向你所在的事务所和检方提出抗议。”
我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第一次发现,这个平时总是笑着的,很温和的年轻人身上也会能具有如此强的压迫力。
他在帮我说话,他在为我生气。
冲上头的热血退散了些,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拉了拉田中太郎的衣袖,小声跟他说了句我没事,想了想,我又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他有些诧异地侧头看着我,似乎是在问我确实要这样吗?
我点点头。
就这样,搞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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