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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珊情窦也动,如何不知道他的心。但她按捺着,吩咐道:“梅香,本宫记得以前皇上赏了个花梨嵌螺钿画儿的玻璃炕屏,你带人去搬了来。”
梅香倒是手脚利落,不多时就带人搬进殿里,蕴珊道:“就摆在本宫和皇上之间,炕桌儿留给皇上用。”
那玻璃炕屏分作四个竖长的格子,格子外围是无色玻璃,中间嵌着螺钿做的四季画儿,春是粉色桃花,夏是碧绿荷叶,秋是黄菊,冬是红白梅花,线条纤秀,清雅精致。玻璃透光,螺钿不透,因此隔在两人中间,看得着,却看不真。蕴珊笑道:“这下我既‘在’也‘不在’。皇上批完折子过来这边见我,我便‘在’;皇上若没批完折子,便当做我不在这里罢。”
“你这姐姐,好不狠心。”载淳笑着抱怨了句,低头奋笔疾书不提。
他像个孩子似地顽皮淘气,不爱朝政,蕴珊略略有些心累。好在载淳恋着她,肯听她劝。
用炕屏隔断了绮念,安抚住了这少年天子,蕴珊终于能安心沉浸在《乘槎笔记》中,随那远航的火轮船漂洋过海,一睹异国他乡的胜景,畅游大千世界。
这一日两人过得都心情舒畅,载淳见蕴珊今日多笑容,自己心中亦十分开怀畅快。
入夜安寝,并肩躺在床上,蕴珊枕着他肩膀,听他说:“珊珊,你昨儿晚上睡梦里叫我了。”
“哪有?”她不信。虽不信,但心里又隐隐觉得或许有几分可信。
“你睡着了,你不知道。”
“皇上趁我睡着,编瞎话来骗我的,赚我便宜。”她故意笑道。
“真的,我是天子,一言九鼎,才不骗人。”
“我就不信。”蕴珊撅着嘴儿笑。
他情动不已,当即便身子一倾,吻在她嘴上,又加深。
她如今也得了专对他一个人的渴症,只要被他一撩拨,便动情回应。身子娇滴滴粉莹莹软成一摊泥,小穴里汩汩流出水,不自觉便成一种媚态,对他邀请。
他进来时,小穴里软肉哆哆嗦嗦地迎,他抽出时,又像千万张小嘴吸着他似地不许他走。
她两条玉腿盘在他身上,两条胳膊搂紧了他,双手狂乱地抚摩着,爱着他每一寸矫健白皙的皮肉。
他舌尖温柔调戏她胸前的蓓蕾,齿尖轻轻咬,咬得她浑身酥麻,脑海白光乱闪。她愉悦极了,同时起了好奇心,想知道他若被这么挑弄,会不会像她一样快乐。
她湿滑的舌头去舔他胸前红豆,他“嘶”地低吟一声。
他很舒服。
蕴珊笑了,又轻轻巧巧地咬。
载淳低头看着她,身体的快感之中,涌出一种浓烈的幸福。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用新花样取悦他。
他心中盈满了温柔,分身出入花径时放慢了动作,却入得更深,仿佛要与她揉作一个,仿佛要从此与她连结在一起,永不分离。
从前他要她,动作迅疾而勇猛,是年轻人的狂热。这次温柔深沉,虽然不像从前那样刺激,却别有一种悠长的韵味。
她亦尝到了。一种更深的,深到仿佛从花径直通心灵的爱。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双秋水眼盈盈望着他,像是要将他刻在心里。她吻他嘴唇,眼睛,吻他鼻尖,吻他眼睛,吻他俊秀的长眉,又吻他可爱的耳朵——像他从前吻她那样。
她在他耳边柔声说:“皇上,再深些,再深些。”
她想要更多的他。
她也想与他连得更紧。
两相交迭,如胶似漆,不可分离。他在她耳边低语:“珊珊,我想你再叫我一次。”
她在急促的呼吸间喘息着唤他:“皇上……”
他回应给她重重一记,但仍嫌不够,吻着她耳珠,哄她道:“珊珊,叫名字。”
“不,不敢……”
“叫我,珊珊,我是你丈夫,我是你的。”
“载,载淳……”
“珊珊……”极乐中,他和她同时发出极满足的低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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